“柳风!”

黄云鹤看到现身在棕红楼船船头的白衣男子,惊咦出声,随后,慌乱的眼神中多出了浓浓的怨恨情绪。

他觉得自己肯定得怨恨柳风,若不是柳风让他没有脸面继续留在荒狩,他怎么会去八丈原。若是他那天没有去八丈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黄云鹤哪里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柳风在暗中推波助澜,即便没有八丈原,也一定会有九丈原或者是十丈原在前面等着他。

“你又是谁?”

黄达被柳风送上一句“信口雌黄”,心头自然是不喜,但看到站在柳风不远处的李轻舟并没有任何言语以及神情变化后,他便不得不忍住心头的不快,沉声问道。

“镇荒司柳风!”

柳风微微抬头,平静的目光在黄家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听到镇荒司三字,黄家几位头面人物俱是色变。因为雄阳城几乎人人皆知,怀候李轻舟来到雄阳城后便着手打造了荒狩。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除开明面上的荒狩,李轻舟还组建了镇荒司。至于镇荒司总部位于何处,组织结构如何,其成员又有多少,这些对外界而言,却是一个谜。

荒狩与镇荒司,一明一暗,乃是李轻舟手中的两把利剑。

柳风道出自己镇荒司的身份,无疑让黄家众人心头蒙上了一片阴霾。

“柳风!你便是西柳部的柳风?”

经由黄云鹤轻声提醒,黄达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随即嘴角泛起了冷笑,沉声道:“荒土部落、清荷,再加上柳风,一个个都与荒土有关,今日先后跳出来污蔑我黄家与荒匪勾结,这似乎太巧合了吧?”

柳风神情不变,缓声道“你不要急着反咬一口,你先前不说是不知来龙,也不知去脉么?我现在便给侯爷讲讲你们黄家是如何勾结的荒匪。”

言罢,柳风朝着李轻舟拱了拱手,抬脚走到了船头最前端,面对着黄家楼船,高声道:“与黄家勾连在一起的是鹰嘴崖的铁面匪,铁面匪劫掠到荒土女子儿童后,便会送往八丈原的一处粮仓,粮仓的主人本是龙泉客栈的头家。只不过,黄家施了手段让龙泉客栈头家的儿子卷入一宗凶杀案当中,从而要挟龙泉客栈的头家用运粮的马车将荒土女子及儿童运进雄阳城,而后再由红袖坊的马夫马三以买酒的名义将这些荒土女子及儿童带进红袖坊,加以调教后,再秘密售往各地。”

柳风一气将事情的脉络给说了个分明,言简意赅。

黄家知晓内情的人,心头俱是一震,因为柳风刚才所说千真万确,没有半分偏差,好似柳风全程参与了一般。

“红口白牙,你有何证据,莫非仗着镇荒司的身份,就能随意给认捏造罪名?”黄达冷哼连连,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禀侯爷,左洋那日在八丈原的粮仓,的确遇到了黄家黄达父子以及另外两人,依据黄云鹤当时所述,另外两人乃是黄家的生意伙伴。但事后左洋以脸谱比对,那两人中的一人乃是鹰嘴崖的郑良。”这时候,从红袖坊回来的武空行上到了船头。

“还是一样没有证据?”李轻舟轻轻摆手,示意武空行先退到一边,他要看看柳风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黄家众人没有料到李轻舟会直接揭过八丈原粮仓之事,意外之余也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黄达父子,因为他们便是黄家在八丈原粮仓的当事人。

“柳风,你的证据呢?”黄达趁机逼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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