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伟双手拢在袖内,在大殿内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韦月儿听得入神,混忘记了时间。

瀚海历三百四十年,这一年的年底,大雪下了七天七夜,将诺达瀚海皇城裹得玉宇琼楼,银装素裹,冰雕玉砌,分外妖娆。

韦府后院有个大湖,这湖是活水,引自绕城而过入南海的滂沱河,冬季也不结冰,冒着淡淡白雾。

韦天宗和韦伟二人这日在湖边亭中垂杆闲坐,轻拥貂裘,炭火熊熊,一边看四五株垂柳飘雪,一边饮三五杯琼浆入肚,惬意非常。

忽然韦伟钓竿上垂丝微动,“哈哈,大哥,今天我占鳌头。”说这话,扯竿不迭,不想那竿一提之下,竟然往下便沉,扯得韦伟自椅上飞出,跌至亭边栏杆上,韦伟一手钻杆,一手攀栏,大叫“不好,大哥快来。”韦天宗眼疾手快,早一步跃上,出手如风,道声“起。”

湖面上冒着薄雾,被韦天宗一拽之力,雾散浪飞,二人手中竿弯成了一泓新月,水面下上钩之鱼竟不露面。

韦天宗大奇,韦伟嚷道“今天大发利市,这是条大鱼啊。”

韦天宗不语,手上加力,自幼修习风劲,此时运动玄功,千斤之力,异常巧妙的传入水中,水中之物贪嘴,这一下知道厉害了,急于脱身,卷起数丈高的波涛,惊得韦天宗心中纳罕,这是什么鱼啊。。。。。

一边使着巧力,一边说“弟,松手,你站一边,看哥拿它。”

韦伟自知韦天宗钓技过人,玄功在身,钓鱼自己从没赢过,今日拔得头筹,竟然是这个情况。

闻言闪在一边,攥了拳头在哪加油。

“跑这边了,又那边了。。。哥,小心,别断了。。。。快。。。”一边加油,一边指挥,似乎比乃兄还要用劲吃力。

这叫熬渔,和熬鹰差不多,就是对着干,看谁熬过谁。

终于,湖中物还是熬不过岸上人,没其他,要害被拿住了。韦天宗一朝得手,将湖中物一提而起。

收了丝线,大失所望,原来就是一条不足三寸青色小鱼。

看着大缸中沉底不动的青鱼,韦伟十分失落,韦天宗一动不动,忘记了掌心被鱼竿扯动的疼痛,盯着只是看。

韦伟在一边忍不住说道“大哥,就一条草鱼而已,你看他作甚?”

韦天宗摇摇头“不对,小鱼大力,绝不是草鱼。”

韦伟奇道“也是啊,这鱼这么一丁点,敢和下柱国镇北大将军相抗,有点意思。”

二人正说着,忽然家仆来报,说有客来访,自称明玉。

韦天宗闻言,转身就走,韦伟跟着就跑。

来的不是别人,是瀚海王朝的帝师,明玉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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