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的林管事也是如此,但作为管事,又是林家的远亲,对酒庄生意的惨淡,十分的在意,最近也是没少跑各大酒铺,但是对于林家白酒的销量,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各大酒铺都撤下了林家的白酒,摆上了白虎镇的酒。
林管事尝过白虎镇的酒,确比他们林家的酒口感纯正浓烈一些,除却自身立场,林管事也是不得不诚认,若是喝酒,他还是爱喝白虎镇酿出的酒。
他也想过改良之法,将林家的酒提纯提升口感,可是至今没有做出什么来。
整日都是想着这事,林管事走路都是低头,很少抬头。
“哎呦。”
刚出酒庄没走出多远,就是将一人撞倒。
这人破衣破裤,身体有些削瘦,此时正栽倒在地上,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坛酒,而另一坛已经‘不小心’摔碎了。
这人一脸怒意地看着林管事,林管事有些歉意,想要去扶此人,可却被一股既熟悉又有些不同的味道吸引。
是酒香,但却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浓愈纯正的酒香。
作为酒庄的管事,林管事自然懂酒。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洒在地上的酒。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长眼睛嘛,你看看你,竟是把我给撞倒了,撞倒我倒也罢了,你竟然把我辛辛苦苦酿的酒给撞洒了,你知道这酒有多难酿制吗?我费了多少心血吗?
你这一撞,便是将其毁了,你赔我,你赔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朝。
他空出一只手,像是泼妇一样喝斥着林管事,典型的碰瓷式表演。
甚至更是浮夸。
不过,林管事注意力全在那洒在地上的酒水上,根本没有管陈朝的喝斥。
他慢慢蹲下身,将酒坛的碎片捡起,里面还有少些酒,他像是看着珍宝一样,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半天,然后慢慢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整个人眼睛顿时放光。
“好酒,真是好酒啊。”
陈朝陷晦咧嘴一笑,却是坐在地上喝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啊,撞了我,居然不将我扶起,竟是还在自顾饮酒,你这是在喝撞倒我的庆功酒吗?
你认为撞倒我是一件很值得庆贺的事情吗?”
“不错。”林管事不禁脱口而出,意识到口误,马上改口道:“这位小哥莫气,今日林洪将你撞倒,是我不对,我这里给你赔罪......”
他将陈朝扶起,拱手道:“小哥,你刚刚说这酒是你酿制的?”
“不是我还是你啊,我告诉你,你撞倒我倒没什么,我也没有受伤,但是,我的酒你必须得赔。”
陈朝像个娘们一样,翻着白眼,瞪着林管事,一副不赔我酒,跟你没完的架式。
林管事连说:“好好好,我赔,我赔。”
“这还差不多。十两银子,拿来吧。”陈朝把手伸到林洪面前。
林洪笑道:“小哥,这酒是不是贵了些啊?”
“你不想赔银子?”陈朝登时瞪眼。
林洪道:“小哥,你看这样可好,刚刚撞碎的一坛,加上你怀中的这一坛,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可好?”
“哼,你当我傻吗,一坛酒十两,两坛酒就是...啊,行,成交了,给你。”
陈朝把另外一坛酒推到林洪的怀里,伸出双手放在林洪面前。
林洪笑了笑,将三十两银子点给陈朝。
“你这人真会算账。”陈朝似是夸赞一声,其实他清楚林洪为何会这样给他银子。
他怀中剩下的这坛酒,对于现在林家来说,就是宝,更准确的说,他才是宝。
现在林洪刻意让陈朝误以为占了便宜,就是为了更顺利的买到他的这坛酒。
得了这坛酒,林洪必定会拿给林正品尝,林正也肯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三十两银子对于能接触到掌握此酿酒之法之人,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所以,林洪此时在笑,看着陈朝就要离去,林洪不禁开口道:“小哥留步,今日之事林某多有唐突,冒犯了小哥,敢问小哥家住何处,改日林某必定亲自登门致歉?”
陈朝想了想道:“看你这人面善,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住...算了,我家里人不喜外人打扰,而且我家门你也不敢进,这样吧,你若找我就到镇西的破庙就行了。”
“小哥说笑了,到了破庙若是正巧赶上小哥没在,岂不是空走一遭?”林洪苦笑。
陈朝道:“不会的,我这人信佛,每日必在破庙中拜佛。”
“原来如此。”林洪一副明白了的意思,与陈朝说了声有事处理,便是抱着那坛酒匆忙离去。
陈朝看着林洪如此匆忙离去的身影,他笑了。
他清楚,距离林英男向他求婚又近了一步。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林英男向他求婚,陈朝除了与二虎说的,自有别的目的。
但是,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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