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各位尊客,快点下注了,买的多,赢得多,回家娶个好老婆!”一位穿着一身半灰不黑的青年吆喝道。这位灰衣青年,身材略胖,他的丹田气海宽宏,一声吆喝,甚是清脆。

“叮叮咚咚,哐哐啷啷,”一张两米长,六米宽的长桌上,被众位豪客,压满了各种黄白之物,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不过仔细一看,在长桌东首的一处角落里,那片压小的位置上,竟然还有三枚铜钱。这三枚铜钱与其他金银珠宝相比,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寒酸。

被众位豪客围着的这张长桌,名曰通吃桌,通吃桌上,围着十几名衣着光鲜的豪客,其中还有几位腰间有配剑。

在通吃桌的一处不显眼位置,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衣着极其寒酸,正是三枚铜钱的主人。

“各位客官,下注已毕,即将出炉喽!”灰衣青年吆喝道。哗啦哗啦,一个精铁铸造的骰子桶,在灰衣青年的手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变幻莫测。一桌赌徒的眼睛,也随着灰衣青年的右手,转来转去。其中一道目光,明亮灵动异常,正是来自小乞丐的一对眸子。

“开!”灰衣青年一声吆喝,以一种极其干练的手法,“哐”的一声,拿开了骰子盖。“一二三,六点小!”

“哈哈,终于出小了。”“哎,真倒霉,又输了。”通吃桌上,几家欢喜几家愁。

灰衣青年毫不客气的把压小的那一部分金银,给钩了回去,当然那三枚铜钱,也未能幸免。

小乞丐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丝失望,一闪而逝,一般人不易察觉。

因为输完了仅有的全部家当,小乞丐不甘心的退出了通吃桌。

通吃桌位于长乐赌坊,长乐赌坊位于白马城,因为白马城中最大的势力是白马帮,因此得名。

“阿曲,今天又输了吧!”一位扫地的小生问道。

“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赢回来的!”小乞丐两手握紧拳头,恨恨说道。

“哎,阿曲,你来长乐坊玩了最少有三年了,总是见你胜少败多,似乎运气不嘉。”扫地的小生叹息道。

“小李子,总有一天,我会赢的,我已经一贫如洗了,迟早会否极泰来的!”

小李子一愣,仔细一想,也忍不住笑了:“阿曲,你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

“怎么,你们长乐坊,竟然敢嘲笑客人吗?”

“不敢,不敢,曲大爷,下次来了,我就不收你的取佣金了”

阿曲冷哼一声,愤愤离去。

凡是长乐赌坊的客人,每局,长乐赌坊都要收取一成佣金,这次小李子得罪了阿曲,下次阿曲赢了后的佣金,恐怕小李子要自己掏腰包垫上了。

凡是长乐赌坊的客人,在小李子看来,都是大爷。何况阿曲天天来长乐赌坊报道,三年来,阿曲为长乐坊贡献了,最少也有一百两纹银了吧。

白马城,艳阳高照,正是六月好时节。

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身材略微消瘦的阿曲再次来到了街道旁边的一颗梧桐树下。梧桐树位于怡春院门口,这里南来北往鬼混的嫖客非常多,所以阿曲在这里最容易得到赏钱。

阿曲一屁股靠在了梧桐树下,非常熟练的把他那个破瓷大碗拿了出来。在阿曲看来,这棵梧桐树,就是他的发财树。

果不其然!

叮当,一声很清脆的声音,这声音非常熟悉,阿曲低头一看,竟然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相当于一百枚铜钱,今天的运气为何这么好?难道真的是否极泰来了吗?

阿曲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一身淡黄色纱裙的少女,年龄约莫十一二岁,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任谁一看,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她自然曾经是这枚银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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