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泊松听了她的话后,眉头紧皱着,“这孩子素来小心谨慎,可却太过正直,从不肯趋炎附势,直到今日也只是个小小守卫。”

“苏大人放心,日后他定有大好前途,”兮蔚十分笃定,她正愁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只不过,苏大人可愿意赌一局?”

苏泊松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了,自然是个明白人,“福晋这话的意思是?”

“也不瞒苏大人,我的大哥是年羹尧,如今我深陷困境,若那苏公子能帮我一把,平步青云是迟早的事,就看苏公子肯不肯了。”

苏泊松一听这话,怔了片刻,自打他被革职以来,他便想尽办法要让苏陌寒挤入朝堂之中,如今这虽说是个机会,却也凶险万分,年福晋身份地位的确非同小可,可是如今困在这里,日后的事情却也难说。

“苏大人既然是在朝中做官的,那么自然之道什么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兮蔚若欧所思的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蛊惑的笑,“日后我一定会让你儿子步步高升。”

“那么……”苏泊松毕竟是见过官场的人,深谙为官之道,“年福晋打算如何?”

“你们先回去吧,日后在这里,你们就是我的心腹,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出卖了我……”兮蔚的眼底闪过一丝肃杀,挑眉冷笑,“我自然有办法。”

苏泊松谨慎小心的退了出去,不由得抬手擦了擦冷汗,苏陌寒见他出来,道,“父亲,年福晋和父亲说什么?”

“陌寒,你承袭苏家百年医术,只可惜因我是罪臣,只能在此沦为一个小小的守卫,这不是为父希望看到的,”苏泊松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虽说这位年福晋被赶来了别院,但为父看得出来,她的心机和魄力绝对不容小觑,日后若是你投靠与她,一定会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父亲的意思是……”苏陌寒怎么会听不懂苏泊松的话,只是……“儿子自会考虑父亲的话。”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如今我们若是帮了这年福晋,日后她自然也会投桃报李,”苏泊松低声说道,“孩子,如今这是个机会。”

苏陌寒的面容清冷寡淡,他满腹才学却无处可用,如若能够依靠这位贵人,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苏陌寒朝屋子里望去,恰巧此时兮蔚也正透过窗户上的破洞看到他,窗外的男子长身玉立,面容俊朗,淡漠的面孔温润如玉,淡漠清冷。

兮蔚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要有机会,她便一定会离开此处。

接连几日都是苏泊松给她看病,闲聊时,苏泊松一不小心透露了苏陌寒懂得医术之事,还连连解释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学医,所以请兮蔚务必将此事忘记。

等送走了苏泊松,兮蔚看向墨雪,只见墨雪震惊的睁大眼睛,喃喃念道,“想不到那个苏公子居然还是个大夫。”

“前几日称呼人家守卫,今个儿倒成了公子了,”兮蔚打趣笑道,“会点医术又如何?”

“奴婢只是觉着,会医术的人不多,那位苏守卫既然会医术,日后还能在府中帮着福晋。”墨雪低着头,轻轻地为兮蔚收拾东西。

“堂堂一个太医院院判之子,竟成了守卫,真是可惜了,”兮蔚会想起苏陌寒谦谦公子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若日后回到府中,提拔他,也只是在府中,岂不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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