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胤禛走后,兮蔚独自一人望着桌上的布条发呆,布条有些老旧了,过去了这么多年,字迹已然看不清,究竟是谁把这张布条给胤禛的?
墨雪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轻声道,“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
兮蔚嗯了一声,将布条收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他心中只有江阮,又何曾想过她?
兮蔚苦笑着盯着桌上的砚台发呆,沉默了会儿,“今日贝勒爷除了见过嫡福晋,还见过谁吗?你去打听打听。”
墨雪瞪大一双眸子,惊讶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明日打听下,再回来告诉我,”兮蔚拨弄着腕上的玉钏,眼底划过一律深思,喃喃道,“究竟是谁把这个交给他的呢。”
墨雪也不知道自家福晋到底在嘀咕什么,挠了挠头看向她,“小姐,我去替你整理床铺。”
兮蔚点点头,正准备下榻去歇息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兮蔚一惊,连忙让墨雪前去开门,只见一人披着斗篷走了进来,拉下帽子,只见是桐疏。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兮蔚惊讶道。
“事有轻重缓急,”桐疏的眉头皱的死紧,沉声道,“实在是等不到明日了。”
兮蔚给墨雪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去看门,墨雪会意,拉上门出去了。
桐疏坐下来,一脸俨然,“贝勒爷今日可来找过你?”
兮蔚想着布条之事,眉心微蹙,“的确来找过我。”
“你知道嫡福晋今日和贝勒爷说了什么吗,”桐疏的脸色愈发肃穆,缓了半响后才说,“我身边的丫鬟墨月与嫡福晋外院的丫鬟纯心是幼时相交,我派墨月去打听,那纯心在外院隐约听到消息,说是那阮福晋根本没有身孕,只是服食了一种药物佯装有孕,瞒过了太医院所有太医。”
桐疏轻声说完后,脸色惨白无比,继续凑近了些,道,“孙太医原本也查不出,但今日小产时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才对贝勒爷说的。”
兮蔚深吸一口冷气,如若真是如此,那么这定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了,是江阮假孕争宠,然后想把罪名推给她们四阿哥府的人,或者把罪名推给她,牵扯出君湄,亦或是……从头到尾是八阿哥胤禩的阴谋,想要让胤禛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小产,继而将此事传到圣上耳中,认为胤禛府中不干净?
兮蔚不敢往下想,桐疏继续说道,“后来的事情纯心也没听到了,此事只有贝勒爷和嫡福晋知晓,但无论如何,阮福晋根本没有身孕一事,也没人敢说出实话了。”
“那是自然,”兮蔚冷笑一声,“贝勒爷对她的心思,难道你我不清楚,他是绝对不会让江阮陷入危险中的。”
“此事算是暂时缓解了,就算圣上问起,孙太医一口咬定是吃了不利的食物,处置几个下人也就了事了,只不过……”桐疏意味深长的看了兮蔚一眼,“只怕贝勒爷心中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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