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疏见兮蔚笑而不语,便道,“妹妹入府后便深受贝勒爷喜爱,只是这宠毕竟不是爱。”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兮蔚知道桐疏是个明白人,她心里一定清楚,“如今年氏一组对贝勒爷至关重要,因此贝勒爷对我的宠爱,我心中清楚。”
“妹妹心里清楚,那么也应该知道,让贝勒爷的心在妹妹那,这才是最重要的。”桐疏的笑容带着几分深意,推了推兮蔚,“快去吧。”
兮蔚叹了一口气,扶着墨雪的手朝着正堂走去。
青璃看着兮蔚的背影,不由得瞪大眼睛,“我怎么觉得姐姐心事重重。”
“许是很多事我们不知。”桐疏凝视着兮蔚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和胤禛之间究竟如何,只有她心里知道。
“姐姐心里苦,自从我认识姐姐,就没见她真正开心过,”青璃心中很清楚,她每每陪在兮蔚身边,都能感受到她的无奈和无措,“也许,这府中的人,又有哪个真正开心呢。”
想不到青璃会说出这样的话,桐疏微笑着看向她,她倚靠着椅子,面色怆然,叹了一口气后,才道,“姐姐,难道不是吗?”
“青璃,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桐疏苦笑道,“可入府后,谁都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抉择。”
桐疏走了之后,青璃看向元歌,无奈道,“当初爹爹叮嘱我,要依靠年福晋,可如今看来,她也是自身难保。”
元歌疑惑道,“小姐为何这样说,年福晋素来受贝勒爷宠爱,又是年家的嫡女,年羹尧的亲妹妹。”
“爹爹说,年福晋出身高贵,若是多和她亲近,日后定能保全自身,可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青璃抚摸着手臂上的珊瑚手钏,若有所思,“如今看来,贝勒爷念念不忘的女子,还是那个和染福晋相似的女人。”
“小姐是说……”元歌的声音慢慢变低,“江阮!”
“如今那江阮是八阿哥的侧福晋,嫡福晋找了个跟江阮相似的女子,不就是为了分年福晋的宠爱吗,”青璃刚来京城,就已经暗暗派人将四贝勒府中之时查清,“年福晋究竟在贝勒爷心目中占有多少地位,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再则,她和那拉氏斗得你死我活,不正好给了我们机会吗。”
青璃清冷的眉梢一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爹爹说了,不求飞上枝头成为皇后,若能当个嫡福晋,也不算辜负。”
“小姐当初为何不嫁给十阿哥或是十四阿哥,若是嫁过去便是正儿八经的嫡福晋,又何必花这些功夫。”元歌不解的问道。
青璃没有说话,只有她心里明白,从她第一眼看到胤禛的时候,从胤禛和她赛马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这个清冷孤傲的男子,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那么小姐如今还打算继续跟在年福晋左右?”元歌好奇的问道。
“那拉氏如今和年福晋斗得如火如荼,不正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吗,只用呆在年兮蔚身边,她会保护我的。”青璃微笑着,她心里很清楚兮蔚的为人,只要跟着她,她一定会尽力保护自己不受那拉氏攻击,况且,无论是那拉氏还是李氏,都不敢对她怎么样。
“那个桐福晋……”元歌试探的问道,“小姐觉得她是怎么想的。”
“她对年兮蔚还算是真心,只是,有多少真心呢,”青璃摇了摇头,“元歌,咱们在塞外,爹爹的几个福晋侍妾,为了争夺爹爹的宠爱,斗得你死我活,况且还是天子脚下,四阿哥的府邸,这后宅之中,争斗还少吗?真心,有多少人会真心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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