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云悦捧了药渣前来,交由太医,太医掂量了些许药渣,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眉头慢慢皱起,“贝勒爷,这药渣中的确有蚂蟥,另外,还有白术、黄芪等破淤除肿的药物。”
云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说,“奴婢真的不知道安胎药里竟被人动了手脚!”
胤禛的面容极为冷冽,俊逸的面孔好似独上一层青霜,兮蔚倒是显得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的道,“那么究竟有谁接近了药罐?”
云悦眸子一转,苦思冥想着,还是想不出,“除了奴婢和李福晋的陪嫁丫鬟清雪,任何人都不会接近药罐。”
兮蔚立刻命人去把清雪带出来,谁知去找清雪时,竟发现清雪不在宅子中!
“立刻命人去把那丫头找出来!”那拉氏见事情蹊跷,立刻道,“找到她的人,马上带过来!”
就在此时,奉命搜查的张正捆着一个丫头从院外走了进来,抱拳回禀道,“贝勒爷,有个丫头鬼鬼祟祟的收拾东西准备逃跑,被属下逮了个正着。”
他一扬手,那丫头被人捆绑着带上来,跪在地上的云悦大吃一惊,震惊失措的惊呼一声,“清雪!”
兮蔚的神情慢慢变冷,“这丫头竟然私逃,那么,安胎药里的蚂蟥……定是你下的!”
清雪被五花大绑着,嘴里不停的念叨,“贝勒爷饶命!福晋饶命啊!”
丫头吓得六神无主,眼神直直的盯着那拉氏,“嫡福晋,奴婢……奴婢是被人迫害,如若奴婢不按照那人所说的做,那人便要灭了奴婢全家,奴婢……奴婢不能不听她的啊!”
清雪哭得泪水涟涟,惨叫道,“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谋害李福晋和小阿哥的,只是……只是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究竟是何人指示你!”那拉氏直截了当的说,后宅中一直相安无事,可自从年兮蔚进了府,一直风波不断,李福晋也有两个孩子,可此次有孕倒是格外凶险,那拉氏看向胤禛,肃声道,“贝勒爷,幕后主使心肠歹毒,竟以清雪全家的姓名要挟,查出此人,一定要严惩!”
胤禛点了点头,目光冰冷如刀,看向清雪,“你说,到底是何人指使!”
整个院子安静的可怕,只听到清雪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她吓得冷汗直流,面容被冷汗打湿,惊慌失措的盯着胤禛,“贝勒爷……奴婢……奴婢不敢说,奴婢全家的性命都在那人手中……奴婢实在是……”
“说,”胤禛沉声说道,“若你不说,你全家的性命也难保。”
胤禛并不是吓唬她,他的眼神好似锋利的尖刀,让人无从闪躲。
“是……是……”清雪抬起头,胆战心惊的朝着兮蔚看去,“年福晋……”
“什么!”那拉氏大吃一惊,转头看向兮蔚,“妹妹你……”
胤禛随着清雪的眼神看去,兮蔚面色淡然,似乎没听到清雪说的话,她神情淡漠的站在原处,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年兮蔚,”胤禛叫到她的名字,他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他的面容一直深沉,此刻,双目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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