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温春兰也好艾长美也罢齐齐看向了她。

怎么,说错了吗?

“你爷爷真这样说过的?”异口同声问,不同的是一个紧张一个轻松。

“对啊,爷爷亲口给我说的。”撒谎谁不会,反正温春兰也说过老爷子当年很喜欢她:“爷爷还说以后让我们别亲上加亲。”

这种蠢事现代人肯定是不会干的。

也不知道古人怎么想的,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岂不知道太肥了也会烧苗吗?

“你怎么不早说呢?”艾长美一拍大腿:“这事儿闹得,我都将媒婆说的洛家给拒了,唉哟哟,我得赶紧的走了,找媒婆再去说合说合。”

什么情况?

“你三姑为什么想起和咱家结亲呢?”温春兰待人走后都还没有想明白:“对了,香儿,你记得你爷爷说的话了?”

摇了摇头,装傻装蒙的她怎么忘记了失忆这一茬:“我骗她的。”

“娘知道了。”温春兰点了点头:“你不这样说我也不会同意的,李家咱们高攀不上。”

看来这个艾长美的人品不咋地,至少温春兰对她没好感。

“李家在整个望昌镇为数不多的富户之一,在山脚下向阳坝算是头把交椅。”温春兰苦笑道:“以前可都看不起咱们家的,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她都很少回来,说是要避嫌。”

亲女儿看老子,还要避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说是怕李家其他人说她拿了钱财顾娘家。”温春兰嘴角扯出一丝讥笑:“说难听一点,你爷爷奶奶也没享过她这个当女儿的什么福,每年就初二回一趟家,你爷爷奶奶生日的时候过来一趟,每次来就是一包糖。”

抠门啊!

“对了,那您回娘家拿什么呀?”这个时代的物价几何她总该知道。

“香儿啊,我没有娘家了啊,看来你是真忘记了。”温春兰神色黯然,女儿问自然就要说起。

原来温春兰的爹是一个穷书生,妻子早逝带着女儿到望昌镇投奔亲戚,结果亲戚不愿意接手,只给了两间屋子,说他可以当先生。

果然就挂了牌子当先生,收了几个学生。

而艾长青就是其中一个。

“你爹的字号还是你姥爷给取的呢。”温春兰道:“要是你姥爷还在该多好啊!”

这么说来,温春兰和艾长青是青梅竹马了?

“我还没出阁你姥爷就病重了,是你爹拉着我的手在他面前发誓这一辈子要对我好的。”温春兰想起以前那凄苦的日子泪水又流了出来:“你爹说到做到,是一个好人。因为我要守孝,你爹硬是扛过了家人三年的逼婚。”

有情有义有情人终于修成了正果,要是日子再过起来了那就是大好结局了。

“我进艾家的门,你爷爷和奶奶虽然不喜欢但也能凑合。”温春兰对艾家其他的人实在是没有好感:“你大伯娘从头到尾看我不顺眼你二婶时好时坏难以捉摸倒是你这个三姑,这么和颜悦色对我说话还是头一遭,我都有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这个艾长美从头到尾就是指手画脚好像能做这个家的主一样,温春兰居然说是和颜悦色,可见其他时候有多恶劣。

“无利不起早,她突然间想要娶我进门当儿媳妇,怕是看中了我们家什么。”艾香眯着眼睛想了想:“你说我爹考秀才去了?”

“是啊,之前就给你说过的。”这孩子,不仅记不住以前的人和事,现在连前一刻说过的话也能忘记。

“这样就对了!”艾香点了点头,反常也好,变态也罢,源头都在艾长青身上。

因为男人去考秀才了,所以要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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