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阿忠尽量遏制自己粗重的喘息,趴在一个小山包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黑漆漆的竹林瞬间变得寂静起来。他正想摸索着往远处爬去,却听那恐怖的呕吐声又响了起来,并且从远而近正往他藏身的方向逼近。
他心中一紧,忙屏气凝声,耳听的一阵脚步声混合着呕吐声,从他面前缓缓走过,当下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此时感受真可用心胆俱裂来形容,他现在唯一念头的就是快点逃出这片鬼竹林。
不知何时那呕吐声忽然停了下来,四周又恢复寂静,但却另阿忠感觉更加恐怖,“不是吧,这么快就走远了,老天爷良心发现,命不该绝吗?但瞧现在这氛围,怎么感觉如一句老话中说的那样,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通常鬼片放到这里,为了烘托高潮,鬼怪多半会在你以为安全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从某个你意想不到的角度,忽然探出头来,比如身后!以求将主角或者观众吓出一裤子尿的效果,悲惨的是我这个主角已经尿了一裤子了,还没干呢!拜托不要在搞这一出了!”他内心祈求道,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趴在山包上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阿忠始终也没再听见那呕吐声,背后也没有突然冒出一张鬼脸来这么恶俗,心下松一口气,道,“看样子这次剧情并没有按套路出牌,好彩!好彩!应该是真的走远了!”他开始在山路上小心翼翼地摸索起来,心下叫苦,“这乌漆抹黑的,又没有手电筒,要是不想让竹子撞成脑残,别说爬,就是走也都走到明年啊,现在我终于明白瞎子的痛苦了。真搞不懂那些半夜戴墨镜装吊的傻逼们是怎么看见路的?”
忽然碰到一个圆柱体物件,拿到手上,细细揣摩一阵,心中大喜,“握草!瞧这手感,这不就是刚刚摔掉的手电筒吗?许是自己滚下来时,它也物似主人形般随着我一起滚了下来,只是不知道坏了没有?”当下又不敢去按开关,继续匍匐着往前摸索,忽然又摸到一根直立地圆柱形物体,手感冰凉,心下大惑,“哇!这根竹子怎么这么凉啊,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外面会套了一层布呢?”他慢慢地沿着柱子往上摸去,忽听头顶近在耳边出传来一声呕的怪声,同时一滩带着浓浓腥臭味的粘稠液体劈头盖脸地淋在了自己头顶,阿忠动作为之一怔,如遭电击,心下叫苦,“不用这么倒霉吧!”
颤抖着用手按下手电筒开关,这次倒很好运,并没有被摔坏,灯光打起,他缓缓地用灯光朝手上物件照去,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出现在眼前。阿忠咽了口口水,强抑住再次大叫的冲动,继续拿电筒往头顶照去,和预料中一样,嘴边留着浑浊液体的阿寸此时也如久别多时的恋人一样,表情诡异地定定看着他。
“嗨!”阿忠精神错乱的挥了挥另一只手,打招呼道。
但显然并没有得到友好的回应,阿寸突然张大了嘴巴,一低头,猛地朝阿忠咬来。
情况危急之下激发人的求生欲望,阿忠急忙着地一滚,滚开5,6米,这让他自己都很吃惊,“真是不滚不知身手好啊!”爬起大叫道,“阿寸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搞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但我都两年没洗澡了,你想找东西咬,找个干净点的可好?”但阿寸恍若未闻,伸出两只手臂,张牙舞爪的朝阿忠扑了过来。
阿忠不在照他,掉头用手电照向前方,拼了命的逃窜起来,山路湿滑崎岖,竹子又多又密,奔跑太快的阿忠不一会就脚下不稳,摔在了草丛中,电筒再次摔落,不知所踪。“妈的,都说半夜在这竹林根本施展不开身法了!”他心生杂念,正欲爬起再跑,但一双手就如铁箍一样一把牢牢地将他双肩抓住,脑后一个满是腥臭的头颅伸到了他的脖子上。
阿忠心胆俱裂,无计可施,放声大叫道,“救…命啊……”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男声如春雷炸起喝到,“破!”
阿忠用眼角余光瞥到一道火光电般射向身后,须臾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脑后那头颅像气球一样忽的被炸了个粉碎。更多浓稠液体喷满了阿忠全身,心下忽起一念,“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脑jiang吗?”想到这,一时惊吓过度,两眼翻白,身体软软地瘫倒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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