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颉踏着月色,一路朝老宅祠堂而去,一路无话,约莫一炷香时间已然来到祠堂前,此时已近亥时,祠堂门仅是虚掩着,夜很静,一丝风也无,杜颉悄悄凑近门口,借着月光从门缝中向内观瞧,却也无甚特别,依旧如常,一把老藤椅,一个茶几,几个石凳。远处屋内也灵堂中亮着微弱的烛光,族长就寝房间熄灯想是时候不早早已睡去。
“却也没什么奇怪之处,”杜颉扫视一番心中暗道,“……若这面上都能看出异样,想来白天祭拜的时候也就看出来了,如今异常的应该不是此地摆设,想来族长所在才是疑点。”
杜颉小心翼翼,推开祠堂门,还是弄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但却未见有何异常,杜颉随机仗着胆子走了进去,站在院子当中,再次环顾了一圈四周,没什么特别的,既然疑点是族长那里,杜颉也不磨蹭,紧了紧衣襟,蹑足朝族长就寝处而去。来到窗前,贴耳探听,“没什么声音,睡着了也应该也轻微的打呼声吧……”杜颉心道,静心听了片刻,鸦雀无声,只好继续仗着胆子,手指沾了点口水,点破窗户纸,凑近观瞧“嗯?不似有人在屋内,族长不再?”屋内毫无灯火,杜颉也只能看个大概,“嗯,屋内应该无人”杜颉来到屋门前,轻轻推了下门,门也未锁,只是关着,杜颉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一道门缝,又借着门缝朝里面看去,再次确认了一番,屋子不大也就基本确定屋内无人,既然屋内无人,索性进内查看一番。
屋内陈列也很简单,一张石床,一张木桌,两把木椅,一脚有一架半人高的柜子。
“这床上到很是干净,只有一床很薄的被子铺在上面,其上有一个瓷枕,不像是有人睡在这里”杜颉又摸了摸木桌,思索着“桌上到是没有灰尘,很是干净,说明有人经常打扫,只是这桌上竟没有一件杯盏,这倒稍显……”,突然屋外,一声“嘀啦”似有物品掉落发出的声音传来,杜颉顿时一惊,本能压低身形,凑到门前向外观看“像是灵堂那里传来的,这族长屋子应该无人居住,但却一直有人打扫,依我记忆中族长早已不知因何死于玉玄峰顶,可白天见到的那位族长,确实也不假,不然大伯他们也不会对其恭恭敬敬的称呼族长,只是这个族长似乎还不在此地居住,这就怪了。”杜颉心中思量着,同时一直盯着不远处祭奠先祖的灵堂,约莫半柱香时间,再无声音传出,妒忌一时也想不出原由,见再无声响,也就起身,朝着灵堂走去,看个究竟。灵堂两扇门半开着,其内亮着常明烛,也没有什么人影或者异物晃动,杜颉推了门,走了进去。正前方就是杜家先祖的令牌,前方是一些香炉贡品,大部分还都是早晨祭祀之物,而后是两盏胳膊粗细的常明烛,通体白色,亮着淡黄色的烛光,杜颉看了看四周脚下,不远处一块令牌掉落在地“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个掉落造成的”,杜颉走进拾起那块令牌,手一翻,但见其上刻着两个字:杜臻,拿在手中左右翻看了一番,并无什么特别,又看了看眼前的灵位牌,大约在第三排的位置确有一空位,“不知是哪位祖上的令牌,关于此人并没有什么印象……”既没什么特别,杜颉思量间,走近令牌将其放在空缺的位置上,随后借着烛火,扫了一眼眼前的令牌,突然其看到一个名字,顿时双眼圆睁,两眼似有血丝,“爹!”杜颉杜七的牌位不仅失声而出,脑中杜六的话语也随之浮现“你爹奈妖月坛之人所害,死时深中虫蛊之毒……你出生时异相环生,全身赤红……胸前有一道暗紫色色胎记……”记忆翻滚,从小同龄人、亲人的排挤,自己受着娘亲艰难的度日,唯有七叔和大伯对其甚好,镇外恶斗。杜莹惨死妖月坛门人之手。脑中记忆释去,方一回过身来,双手便一扯上衣,胸膛外漏,但却并无赤红和暗紫胎记,“我如今所在之处到底是真假,记忆中的种种为何大部分都与此对应不上,莹儿是我姐姐还是妹妹,我爹不是上山打猎被猛虎所害,是妖月坛?我根本不受村子人和四叔家人喜欢……”杜颉陷入沉思,整个人呆在原地,“我好像还会些法术,为此我还离开了村子,莹儿?莹姐一家也离开了村子……深中蛊毒!杨……羽!…很模糊了,连害了莹姐的人叫什么也不太清楚了…”就在杜颉细细回味这段突然出现于脑海中的记忆时,突然其眼中一抹淡蓝一闪而过,
“风车!!那个风车!红、紫、蓝!这三种颜色一定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杜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紧了紧衣衫转身便朝门外而去,临出祠堂那一刻,脚步一顿,回头望了眼不远处一排排的灵位,眼中略过一丝疑惑和惆怅,便朝着杜四家疾驰而去
“那风车定有蹊跷!……”
一顿饭功夫,杜颉来到杜四家门前,方一到门前就听到期内有声音传出,门未锁,杜颉悄悄推开门,眼前一幕让其全身毛发一紧。
但见杜莹依然竖着两个马尾辫,穿着一身深粉色的花袄,手中握着那只三色风车举在身前,
这一幕,很静,很静,没有丝毫的风,只有天上寒月星,散发着白色的月光,照在风车上,一些阴影投影在杜莹的脸上遮住了其面容,虽没风,但风车却极其缓慢的转动着,就这样一切静的可怕,静的诡异,时间仿佛凝固了般。
杜颉全身毛发直立……
“颉哥,颉哥,你看着风车好看吗?……”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正式杜莹忽地开口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