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同属一个阶段可方法却有了不同,一个静一个动,就连真气的运行方式也有了不同,杜颉以静修身,体内所有血脉均变得缓慢异常,随着不断涌入气魄精元的真气逐渐壮大晶核,而因血脉的流动变缓,使得杜颉周身脏器、皮肤也有了一丝与时间流逝相异的偏差,还因杜颉那特异的体质,似乎因为血脉流动速度的急剧下降,就连杜颉周身赤红色的皮肤也不如从前般赤红,竟有了一丝褪去,胸前那道胎痕虽未有褪色,但随着血脉流动的变化似乎也失去活力般,这杜颉却并未察觉。

其实若要控制血脉流动也甚是简单,一般人只要静下心来,不出一会血脉流动就可变得缓慢,可这仅仅只能是使血脉之流动降低正常速度的一成,有些经常静坐之人或体质略特殊之人也最多降低两成,如今杜颉虽已非凡人,已然灵识初开,可以吸纳天地之真气,运用心法锁住气魄精元,降低血脉流动,但若换做一般的修士,就算修炼个五六年方可让其血脉流转降低五成以上,可杜颉因其特异的体质,这方法似乎对其很是适用,每当其静坐修炼之时,到了一定程度,杜颉感觉自己体内如同一个巨大的湛蓝色冰洞,冰冷异常,其上只有一条一条流动异常缓慢粗大的红色血管再缓缓流动,更让其略感意外的是这冰冷其并不能感觉的到,只能凭借这景象而感。

起初十来日,杜颉还是一日两餐,慢慢的只需日进一餐,一年后杜颉已经只需要十几天一次略进些食物。

这期间,杜颉除了修炼境界,还每隔几日就修炼一回玄阴诀,说来这玄阴诀在杜颉开启了灵识又开始境界修炼后,竟然变得异常顺利,仅仅半年的时间,就在一个夜晚天空之上雷鸣电闪乌云消散,寒月星刚好穿过漩涡照在杜颉身上,盘坐与石台之上的杜颉,被淡蓝色的月光包围,这次其终于凝结成了两颗透明的冰晶,但杜颉仔细观察,又拿出那颗当年在玉玄峰之上凝结的晶英比对,似乎与其差了很多,其内略有杂质不说,硬度也远远不及那颗玉玄晶英,而且杜颉催动口诀将其崩散,形成的冰障也明显没有那颗晶英范围大冰冻效果也不如其。但却因为用了真气生出的寒气凝结而成,这冰冻时间却很长,杜颉却并没有发现,在其崩散这颗冰晶的瞬间,冰晶所在那一点空间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小的斑纹,如同冰花般,之后一瞬间就消失恢复了正常。

因深在海底,四周是不断盘旋流动的海水,杜颉有一夜,修炼玄阴诀,忽的想到,想到试试能否吸收这四周的海水,走到石台一边靠着海水近的地方,练起了功法,可无论杜颉怎么修炼,也只是让真气运用法诀变为寒气,却丝毫不能吸引这海水,杜颉自顾琢磨:“恩,如今我是在用真气凝练寒气,修习玄阴诀,可当时在山林我并未开灵识,只是用老办法修习,才会吸收了附近的溪水……难道和这个有关?”,想到此杜颉,静下心来,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和所用的方法,这次杜颉让体内真气暂时停止流转,不让寒气在体内生成,转而开始用最初的方法,不动用丝毫真气灵识,只是靠功法口诀催动,却试了很多次,眼前这海水却丝毫不往杜颉身上走,就如同屏障般被一股无形之力挡住海水,只能盘旋着向下流转,说来也不算奇怪,杜颉初来此地,就已经感觉到此地除了浓郁的真气不断从深渊处喷出,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海水分开形成此地,以杜颉现在的功力想要破除此力吸收海水还远远不够。

杜颉也甚是无奈,摇摇头,继续回到石台中央修炼起来。

如今杜颉除了修炼境界,基本都是在修炼那套玄阴诀,相比之下暝晗所受:落星谱,却修炼甚少。

杜颉并不知当日暝晗所授予秘籍,其上所记录是当年落辰殿创派师祖遍寻天下而总结的一本功法和阵法总集,其内无论功法还是阵法都甚是玄妙,杜颉几乎看不懂文字所说何意,只有这法术杜颉略懂一二,试找了几样修炼了几次,效果均不太理想,如今暂时有玄阴决在手,其也就不是太在意这其中的功法、阵法。

和杜颉这边不同,且不说二人修炼方式不同,单说这两处环境,就截然不同,杜颉那边虽然其上穿过海水涡旋,天空终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海面之上狂风暴雨,经常会有暴雨灌入也仅此而已,可此地温度却极其特别,杜颉到此一年温度几乎无甚变化,甚是舒服。再看尹鸣所在之处,白日烈日炎炎,此地重力极其强大,牵连之下好似温度也比其他高出许多,更是丝毫连滴雨水均无,更连一丝风也没有,夜晚虽也无风但甚是寒冷。白日水落地则干,夜晚水落地则冻,如此恶劣的环境与杜颉相比简直一个仙境一个地狱,尹鸣就是在这种环境中一练就是一年,但尹鸣平时吊儿郎当,但练起功来却丝毫不怠慢,也没有怨言,只是这饭量越来越大,一天四顿饭不说,更是顿顿都吃的精光,许是暝晗心疼徒弟,还让侍铃隔几日就跟尹鸣带些酒肉来,侍铃虽不说,尹鸣却也明白定是师尊让其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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