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颉心知窗外就是五六仗高的山坡,陡然跳下必然受伤,再被大汉抓住,这番奇袭只当徒劳,只见杜颉一个跳跃翻出窗子,紧接着悬空一个翻转,刚好双手可以抓住窗下地板边缘,再一借力向里一荡,抱住一根桩子,略一松就顺势向下滑去。
大汉被杜颉这一击,搞得手脚被封,虽毫无损伤但就这么一下,大汉确实未想到又暂时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让其跳窗而逃,说来这一切也就几个呼吸间,连楼上几人也被杜颉这一击惊住,张嘴半晌无语,至于那书生,隐匿在黑暗中,是何表情却不得而知。
约莫十来个呼吸后,大汉这才回过神,催动力气一声大喝,手脚冰封应声而碎,大汉握鞭手臂又向下一抖,鞭上冰封也随即碎开,随后大汉一个箭步,到得窗前探头观望,虽月明星稀,可眼前皆是密林,林影丛丛杜颉早就没了踪迹无从寻得。
大汉单手用力一捏窗框向外喊道:“小崽子,有种别跑,爷爷定结果了你!”
大汉怒吼一声,也未见有何异常,但被小鬼如此捉弄,从眼前逃走着实颜面无存,脸上肌肉抽动。
“走了!走了。回去继续睡了……”青衣胖子见杜颉已逃,大汉又不去追,已然没了兴趣,随即困意来袭,打了两个哈气,拍拍一旁黄衣胖子道。
随即楼上那一男一女,也各自转身回了房间,大汉哪里还有心情睡觉,在窗前站了一盏茶功夫,随后单手一拍窗框,收了手中鞭子,几步上得楼上进了客房,似乎简单收拾一二,就出得房门,穿戴整齐大步走出驿站,从旁解了马缰绳上马,随后催马借着月色,顺着山路向前行,消失在夜幕中。
驿站不久又恢复了宁静。这时,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正是那灰衣书生,但见其缓步走到方才战场,伸手拿起一支杜颉放出的箭矢,但依然未睁眼,只是拿在手中捻动。
随即轻声自语道:“这寒气甚是混乱,但又带着一丝极寒,并不像掌门所说冰玄寒气……”,又一转念心道:“此子,机敏过人又甚是冷静,虽毫无先天真气,但既然能修得这寒气,定有一番机缘,既然其是为求仙镇而来,他日也必会去此,也罢若是与我有缘,可收其入门……”
灰衣书生思索着,缓步向驿站外走去,随后只见其背握的双手只是几指略一弯动,就忽的一下,如烟般消失在夜幕中。
杜颉下得山坡,也不敢做停留,顺着山坡一路奔将而去,没跑多远就听远处传来大汉怒吼,杜颉听得声音已远,又无人追来,这才略放慢脚步,继续前行。
约莫行了两个时辰,寒月星已然落下树梢,杜颉这一夜激斗,又一路奔波,确实有些累,停下脚步,又上得一颗玉松树,四下观察一番确认并无人追击,这才下得树来,也未生火,靠树坐下依着树,勉强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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