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颉一路神情恍惚,琢磨着昨晚是不是做梦,怎奈此刻还未过晌午,又无从证实只得跟着杜七,在密林打了些野兔赶在中午回了村子。
饭后,杜颉提了些兔肉给大伯家送去,稍作停留又去了趟祠堂,给他爹磕头、烧了几柱香。
“七叔说这玄阴诀,是我族族长所传,且在此处用一种仙家法物所传,听来甚是玄奥可惜我未曾得见……”杜颉拜祭完爹,在祠堂想起七叔所说之事,“据七叔说,族长是在我出生那晚去了玉玄峰就再也没有回来,还说族长是位筑基圆满的高人,也不知道这玉玄诀他练到何种层次。”杜颉边思索着边向家中走去,途中路过杜四家,杜颉停下脚步看着已经破损的院墙,院中几个破旧的箩筐伴着午后徐徐微风在地上来回摇曳,屋门也经年失修半挂在门框上,屋中早已空无一物。
“也不知道莹姐,现在如何肯定嫁了个有钱的大人物家吧……”杜颉略有所思,稍作停留便向自家走去,到得院中隔着家中院墙,看见隔壁七叔仰在一张藤椅上似乎睡着了,杜颉回屋见沈玉在外屋坐着些针线活,凑上去找了个矮凳,坐在一旁对沈玉道:“娘,我去过大伯家,又去了趟祠堂给爹烧了香。”
“嗯。没啥事你去休息会吧,跑了一天怪累的。”沈玉边说边做着手中针线活道。
“娘,这阵子我老是做一个怪梦,梦见一个满是大雪的夜晚在咱家院子,嗯,好似娘说的爹样子的男人,被一群甲虫吞噬……之后我就被吓醒了,是什么不吉利的征兆吗?”
“嘶!”沈玉听闻,一个紧张针扎破了手指,沈玉也不做声,用手挤了挤血,过了会表情略放松,转过身子才道:“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许是老天显灵吧,你爹并不是被山中猛兽所杀,如你梦见般,你爹是被此毒虫所害……”沈玉慢慢道来,将当日自己所见告于杜颉,许是沈玉并未把玉玄虎突发短暂的异象与杜颉身体异常相连,这玉玄虎也就一句带过,按照后来杜一和杜七他们的说法,取了皮毛让杜四变卖了。
“那爹是得罪了何人?”杜颉听闻自己爹是被怪虫所害,紧握双拳,眼底一丝淡蓝闪过,在他看来,若是杜六没死,他和娘如今就不至于过的这般辛苦,至少娘不会如此劳累。
“听你七叔说,你爹在上山为了猎物与人争斗,才最终至此,至于谁人害死你爹,你七叔也不知晓……”沈玉,轻叹一口气言道,“这些年仇家也未曾找上门来,你我母子才得以平安”
“哼!若敢上门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杜颉起身,双拳紧握脸上泛起如猎杀猎物般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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