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郡,广宗县城县衙。张角正坐在首席,和黄巾军各方渠帅和高级将领宴饮,觥筹交错之间,好不热闹。张角长着一张国字脸,眉毛浓密,眼睛细长,鼻子平直,嘴唇宽厚,胡须长直,身长八尺,身体健壮,穿着白色道袍,手持白色拂尘,头戴青色头冠,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飘飘欲仙的气质。

日前,中原方面给张角传来了好消息负责清扫中原三州徐州、豫州和兖州的张梁,也就是他一母同胞的三弟,得知以朱儁和皇甫嵩为首的官军进犯之后,果断出击,派出渠帅波才,大胜官军,官军只好败退到长社,汝南黄巾军又打败了太守赵谦南阳方面也传来了喜讯,张曼成攻破南阳郡治所宛城,在杀了南阳太守褚贡后,宣布效忠于他河北方面,广阳黄巾军攻略幽州,杀了幽州刺史郭勋和太守刘卫青州方面,黄巾军已经把州治临淄城给重重包围起来了。张角又派出二弟张宝接手下曲阳,准备攻击常山郡,并和程远志攻击幽州。

喜讯连连,天下已经有二十八个郡,被黄巾军占领而郡兵和世家的私兵被黄巾军打得一退再退,一败再败,这些都让张角慢慢变得飘忽起来。志得意满、踌躇满志的张角,从来没想到官军有如此不堪一击,早知道这样,他早就起兵造反了!甚至张角已经在考虑,不久后攻破雒阳、杀死汉皇、登基称帝、分封群臣时,该穿什么样的龙袍了。张角一高兴,又喝了几口酒,看着下面的蒲帅们猜拳,心里乐开了花。

这时,一个步履匆忙的斥候闯将进来,顿时打破了宴会上热闹的气氛。传令兵一进来,马上扑倒在地行礼,用哭腔说道“禀告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大事不好啦!”

张角的兴致顿时消散了,皱着眉头沉着地道“到底怎么了?敢如此失礼?”

传令兵还是哭丧着脸,道“两日前,魏郡传来消息,官军打来了!”

张角闻言先是一惊,然后突然爆笑,笑道“哈哈!本将军还以为官军不敢来了!官军来就来,怕他们作甚?”“就是!官军不足为虑,这天下十三州啊,迟早都会是大贤良师的!”几个渠帅也纷纷附和。

传令兵严肃地摇摇头,道“不是,官军一员小将先是斩杀了董渠帅,然后又斩杀了赵渠帅,攻破了邺县!之后官军又分兵攻下了魏郡其余县城。官军正在魏郡整军备战,准备攻打巨鹿郡!”

听完这话,张角和渠帅们都惊呆了,下巴和酒樽掉了一地。张角反应过来,愤怒地两手一把将桌子掀翻。桌子上的器皿“噼里啪啦”地作响,渠帅将军们吓得说不出话来。张角满脸黑线地站起来,怒吼道“怎么可能!我留给董平和赵宣将近两万大军,驻防魏郡!邺县也是一座重镇,怎么可能两天之内,他们全都败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渠帅们马上低下头,不敢再看张角的脸。

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传令兵,壮起胆子抬起头来,吞了口口水,道“天公将军息怒,魏郡,是真的被官军攻下了!”

张角只好压下心头之怒,语速很快地道“好!那我问你,官军的主将是谁?还有,那个杀了董平赵宣、攻克邺县的小将又是谁?”

传令兵道“官军的主将是以前的议郎卢植,现在是北中郎将那员小将名叫刘范,是冀州刺史刘焉的长子,任北军屯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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