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庶闭着眼睛忍耐了一会,却突然听见门外有一个小童禀报道:“飞长老有个叫小南的弟子非要来见你,我看长老没在主室便擅自带着她过来了。”
江庶睁开眼就道:“好,你让他进来就是。”
随后进来一个人影,凤白炽惊讶道:“南枝!我都忘记了你没跟上了,怎么回事?有人为难你吗?”随后凤白炽挥退了跟着一起来的小童,江庶这才稍微起身说道:“不能再等了,我们马上走才好。”
小锦担忧的喊道:“飞长老你才回来就又要走吗?”
江庶不便对他说的太多,便询问后来的赵南枝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南枝便点头严肃道:“我刚才落后一点听到那个青长老受别人挑拨,要过来杀飞长老。我看我们还是早一点走好。”
江庶便坐不住了,她刚打了两场身体根本支撑不下来再打。于是便勉强支撑着起来,也推开了小锦要扶着的手。
可是小锦却拉住了江庶的手,江庶转过头去看他,小锦这样说道:“长老不必烦忧,青长老喝酒了就会闹事,我去去就回来。她也去闹不起的。”
江庶深深的望了小锦一眼,正要说话,可是小锦却扭过头就跑出了门外。身影也渐渐在院子里面看不到了。
江庶从屏风走出来,脸上要笑不笑。凤白炽瞧见了打趣道:“怎么样?还走不走阿,长老。有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这样待你,我想我也会舍不得的。”身边又传来一阵笑,凤白炽诧异的望着赵南枝,有些尴尬的摸摸头对着江庶再说道:“我看这大刀派自己内部也乱得很,不如还是留着她们自己斗吧。我们本来就是外来客,还是早早的走了好。”
这句话说的直白,但三人都知道的确是这个理。若是不走,还留在此处露了破绽,可还怎么得了。还不如就此抽手而走,反正也算是完成了这个飞长老门下弟子的遗愿。
再次望了望这间古朴的房间,江庶忽感眼边一股灼热,似乎有感而发。便也笑道:“那么便走吧!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也算做的仁至义尽了,希望飞无迹在天之灵保佑剩下的这些的弟子吧!”
遂三人出了院门,直接顺着走到了之前那个喝酒的屋子。屋中再也没有人影,只剩下翻到的几张桌子,酒坛碗碟摆了一地,这夜弟子们都醉得不清。
几人正要顺着路走到大刀派的门前,可是忽然从院子门旁的树上窜下一条黑影,那黑影高瘦修长,手中持着一刀,转过身笑着对众人道:“飞长老这姬妾的榻还未坐热呢?为何急匆匆而去,小锦可是知道?”
江庶对着身后两人摆了摆手,凤白炽和赵南枝便按兵不动。仔细观察过来,发觉此人竟然是那个一直以笑脸示人的虎长老。
她此时手中刀不再是那样残破不缺了,反而雪白发亮。站在门前仿佛一堵墙在那里,叫谁也过不去。
赵南枝上前几步,抽出了腰间的剑正要与其一斗,江庶却拦住了。她看着赵南枝说道:“公子,不要因小失大啊!凤要紧,你随着她护着,找个地方翻过墙到外面去。我稍后便来。”
赵南枝不语,只是担忧的看着她道:“你身上还有伤口,怎么能再打?”江庶蒙着面纱的脸却能看见一双泛着笑意的眼睛,这双杏目从来没有埋怨,对着凤白炽和自己都是包容和笑容。
她低声道:“凤很重要,对你对我都是一样的不是吗?我的武功,你也看到了怎么会被此人抓到。你们走的越早与我越有利,快走吧!”
随后便听见一声轻轻的笑意,赵南枝被江庶反推到了凤白炽身边,拔出了腰间的吟雪剑就跳向了那个虎长老。
赵南枝回头看了一眼,便捞住凤白炽开始往另一处走。开始凤白炽不愿意,赵南枝却大声道:“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给她增加压力,江女侠的功夫你还信不过吗?”
如此理由凤白炽挣脱不开,便被赵南枝携着一起飞上了墙头,最后回首看一眼江庶所在的地方,似乎江庶也有所感应。转回头笑着瞧了她一眼。接着她们就跳下了墙头,高高的白墙遮挡住了门后的场景,若是凤白炽稍微把脸往开开的那一点门缝看去,便能看到体力不支的江庶已经被虎长老刺了一剑在小腿上。她已经不灵活了,伤了一腿一臂之后,怎么还能自如的对付眼前这个虎长老。
江庶斜靠在门上,透过门缝看着渐渐远去的两条人影,忍不住笑了开。
身前立着的人影似乎极为不喜她这样,便斥道:“飞无迹,死到临头了是该笑笑。可是你应该没想到吧,最后会死在我手上?”
从屋子后面跑来两队二十来个大刀派女弟子,手持着大刀。正立在这个虎长老身后,虎长老吩咐道:“飞无迹被手下两名叛贼算计,刺的活不成了。你们快去追,一个不留!给我杀光!”
“是……!”
那些女弟子声音洪亮刺耳,在江庶耳里冲撞的十分得十分吵闹。她此时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了,可是到底还坚持着最后一口气。
虎长老的脸似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弟子很快就出了门,朝着凤白炽那边追去了。
江庶瞧着眼前这张笑着的脸道:“你好狠啊!虎长老,我真是看错你了。”
虎长老冷笑连连:“你飞无迹什么时候正眼瞧过别人?就连掌门你不是也没放在眼里?掌门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却从来不对她有好脸色。为什么?现在青衣那个货色喝了酒也办不成事,我还以为她可以杀了你,到最后来,呵,还是我自己要动手。真是晦气!”
江庶发出一声叹息,虎长老扭曲着脸问她:“你又做出这个样子干什么?”夜色下江庶只能看着这个虎长老失了笑意的脸,江庶想着怪不得这个虎长老这样喜欢笑,她不笑的时候真的活像这世间最凶恶的一张脸。不然要怎样哄骗过这些一张张的脸呢?就在刚才,她竟然就在自己面前指鹿为马,说是自己这个飞长老是被手下刺杀。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得,为什么呢?江庶仔细想了想也明白过来了,那个青长老不一定是真的想要第一的位置,而这个虎长老却是可以肯定的,虎长老想必一直以来就想要这个位置,可惜被自己抢走了。
虎长老瞧着坐在地上倚靠着门的女人一眼说道:“留下来挡得住我吗?掌门面前我是做戏给你看的知不知道。真以为我是你手下败将吗?”
江庶开了口:“我没有说你没有实力,你跟我打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比青长老的功夫要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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