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炽一觉睡到天明,凤三王支使下人来催她用饭,朦朦胧胧间她才在一阵又一阵的急促的敲门声中转醒,一听是那熟悉的身边人的声音,当下从床上坐起。
一手甩开身上被褥,几步走到了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喊人的小仆因为常被支使过来喊凤白炽,所以门内突然被凤白炽打开倒不讶异。可是在看到女子竟然连外衣都不披,只着了件单薄白色亵衣就出来开门,何况这亵衣还七扭八扭的挂在身上,忙一手捂眼,大声道:“王女!你怎么衣衫都不穿好就出来了,像什么样子。今天王爷起的迟,我是提前喊你来的……”
凤白炽才一低头,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整,可能侍卫看她醉的不醒人事,昨晚的侍卫只扒了她外衣,便让她睡了去。
她连忙将身上衣衫理正,才看着捂眼小童道:“多亏你记着早来喊我,进来吧,帮我穿衣。”
她将门又敞开了些,小童也不捂眼了,嘻嘻与她逗趣,道:“做什么喊我来帮你穿衣,不是有翠玉哥哥在吗?我只负责打扫,屋内的事情我要管了,别人当我不知轻重呢!”
凤白炽看着小童圆润脸大杏眼,只觉有趣,疑惑道:“怎么,你难道只会打扫不会梳头吗?啧啧,以后谁敢娶你当君子啊。何况你只帮我这一回,翠玉不是还没来吗?”
她心下焦急,昨夜醉酒后似乎自己被人拉来来去,她直觉可能闯了祸事。更不能惹得王爷娘火上浇油,所以见翠玉没来,便想着同样是男子,想必侍候束发还是会的,便只拉着这小童进屋里去。可是这般拉扯落在了别人眼里却是别样意味。
“花玉,王女让你侍奉怎的你还不愿意?”这声音不含怒气却是平淡的紧,可是自那圆月般院门外踏入的男子凭空的多了些凌冽的味道,不像吩咐倒像指责。
花玉便是这院里打扫的小童,见翠玉进来便急忙退至一旁,声音柔柔道:“翠玉哥哥你可来了!王女老是要我帮她梳头,奴可不敢跟着胡闹,再说了府上公子哪里有翠玉哥哥手巧啊。”
翠玉抿着嘴看了凤白炽尴尬的脸色一会,又道:“你下去回说王女马上就到,吩咐席间摆花罢。”
花玉忙高兴的去了。
待花玉出了院门,翠玉一双漆点墨眸才转到凤白炽身上。
凤白炽一缩脖子,后突然紧张道:“翠玉,快进来罢,等会赶不上了。”
翠玉却是一哼,直直走到屋内锦桌前坐下,也不看跟着进来的凤白炽一眼,轻声道:“王女若是觉得我翠玉侍奉不周,大可换了别的院的哥哥,为什么竟然让扫洒的人来做我的事!”
凤白炽一听,这翠玉最好强,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也的确不美,于是走到妆台坐下,对着翠玉温声道:“哪能呢?翠玉最好了,刚才我只是起的急了怕耽误事便求着花玉,你来了最好,你的手艺我是知道的。”
翠玉听了话,又皱了眉,缓声劝道:“主子,别怪翠玉犯上,这些个院子里的奴才小侍您干嘛也这么温言好语,知道的说您心善,不知道的看了您这番作态还道您要取花玉呢!这可不是小事啊。”
凤白炽顿了顿,道:“怪我没想完全,还好有你提醒,我知道了,错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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