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入了绝境,兔子尚且都会搏命。张仅更紧紧握住手里的刀,一遍遍在脑海里预演着出刀的策略,只希望能咬下一口这伙恶人的肉来。
见张仅依旧高举着长刀,面色更越来越认真,欢喜公又笑道:“贼小子,你倒当真有几分胆量,让老儿先给你一点儿教训,好好磨磨你这一身骨头!”
欢喜公纵身一跃,便从屋顶落下,又紧接着单脚在地面一弹,更极速向张仅冲了过来。
“月起浪!”趁着欢喜公未到,张仅虚划了几刀,窥得近了,又一加刀速砍了过去。欢喜公本想着再出手夺刀,没成想这次却抓了个空,动作略一散乱之间,新衣服便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水乱流!”张仅刀势更猛,几乎合成了一刀照着欢喜公身上便砍了去。欢喜公气的发吼一声,拳诀一起,正手一拳冲了过来,直打在了张仅的刀刃上。
一道淡淡的血痕自欢喜公拳峰上出现,他的嘴角立即沉了下来,平整的额头上突兀的鼓起了一道道青筋,直似盘着几条青蛇一般。张仅则被冲击地向后飞了去,直撞到了墙上,嘴角都撞得溢出了血来。
“你当你是谁!”欢喜公一声怒吼,复要上前补招之时,正赶上那一伙其他几个怪人也纷纷赶到。醉铁翁远远看见欢喜公又一身狼狈,急着打趣道:“老馒头,怎么打个小辈还这般凄惨,怕不是输习惯了不成?”
欢喜公回头瞪了醉铁翁一眼,也不答话,又继续向张仅走了过来。张仅忙拄着大刀站起了身,又哑着嗓子吼道:“月起浪!”
刀势尚未成形,欢喜公便一脚将张仅的大刀踢脱了手,又一拳将张仅钉在了墙上,瞪着张仅的双眼怒吼道:“凭你也敢向我出招!你当你是谁!”
“是我的徒弟,怎么样?”
张仅身后忽然一个沧桑的声音传了来,几个怪人纷纷摆出了警惕的姿态,欢喜公也抬头一看,便见到剑痴正抱着他的大剑蹲在一处房檐上。
“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我这个徒儿,真多亏了你这个大嗓门的老头帮我找到了他,还特地把我也喊了过来。”剑痴说着便从房檐上落下,一步步向张仅走了过来。
“剑痴!你别以为我们几个就怕了你!”欢喜公松开张仅,摆了一个拳势说道。
剑痴立即停下了脚步,说道:“我也不认为你们怕我,额……除了他之外。”剑痴只指了一下石校尉,石校尉便急忙别过了自己的秃头。
“所以你们继续打,张仅,快捡起你的刀继续砍他!”剑痴又捋着胡子笑道。
张仅用力清了清嗓子,心中也多了些底气,便一把提起了地上的大刀,重新又起了个刀式。欢喜公见剑痴当真没有插手,也怒吼着直冲了上来。
张仅再来不及回想刀招,索性便一刀斜挑了过去。不想那欢喜公早有了防备,只一矮身子便错开了刀锋,又从脚下引足了力气,一拳就照张仅面门打了来。
一旁的剑痴突然发了力,手臂只画作了个半圆,袍袖便鼓了起来,又呼地一掌直劈了出去。虽相隔两丈有余,欢喜公挥出的拳头上却突然发出一声重响,整个人也都被这凌空的掌力带得偏了出去。
“为老不尊,不知道让着点儿小辈么,看你再敢出这么重的手!还打你!”剑痴作色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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