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唐渊听到冯山下令拿人,立刻出声制止。

冯山冷声道:“唐渊,此女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你制止我们拿人,难道要对抗朝廷不成?”

唐渊同样冷下脸来:“请问冯大人,今日审理的是通缉犯,还是修长生?”

冯山道:“自然是审问修长生,但这通缉犯我们追捕了两年多,现在送上门来了,岂有不拿下的道理?”

唐渊气乐了:“原来县老爷是如此的不辨轻重缓急!”

薛贵闻言立刻喝道:“唐渊,不要放肆!”

唐渊却是不听:“既然今天是审理修长生的案子,那么这位女子便是证人,公堂之上逮捕证人,这是什么道理!”

冯山闻言一怔,道:“好,那就先审理修长生的案子,沐怜惜,你且把你的证据说出来。”

唐渊闻言暗道糟糕,冯山既然能够直呼沐忘秋的真名,必然是知道她乃是沐王府遗孤,如果真的让他把沐忘秋捉拿归案,怕是要治她死罪了。

沐忘秋道:“昨夜子时,我想要潜入致远府,途径史家,正看到几个黑衣人从史家抗出几个人来,本以为是深夜打家劫舍,但跟踪下来,发现几人进入了致远府,便失去了踪迹。”

冯山点了点头,看向修长生:“你说是蒙沸将你父母救出,那他们为什么会进入致远府?”

唐渊接过话来:“蒙大哥乃一介士绅,这种事情他来做可以,但终究见不得光,蒙大哥素来与我交好,便拜托我帮他担下这档子事儿来。”

冯山冷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修长生是因为要烧你唐记才跪在这里的吧?你怎么还帮蒙沸救他的父母?”

唐渊做了个揖道:“我从蒙大哥那里得知修长生的事,知道他父母被人绑架不得已做出此等勾当,念及他也是被孝心冲昏了头脑,所以便帮了这个忙,真正可恶的,是那背后指使之人!”

唐渊说罢,便逼视着史徕亩,史徕亩立刻跪倒在地:“大人,小人冤枉啊,这分明是他们做局来构陷于我,这件事分明是王家指使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冯山冷笑道:“你史家兄弟平日里是什么样子,我心里也有数。”

“大人。”就在这时,堂外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排开众人走了进来:“我有一事昨夜还觉得蹊跷,现在看来,应该是和案子有关。”

冯山看向那陌生的面孔道:“说。”

“昨夜子时一刻,我在悦鑫楼喝酒,不经意见看到过几个黑衣人扛着麻袋从酒楼对面的屋顶跑过。”

“你可有证据?”

“大人,我是悦鑫楼的常客,昨夜是否在悦鑫楼,问一问那掌柜的便知。”

冯山了然,史徕亩也是懵了,现在所有证据都坐实了,可是那修长生的父母是怎么在自己的府中的呢?史徕亩想来想去,才恶毒地看向唐渊和蒙沸:“是你们,联手下套,陷害我!”

“放肆!”冯山一拍惊堂木道:“此案已经水落石出,史徕亩绑架修长生父母并要挟其火烧唐记,现在本官断定,史徕亩赔偿唐记全部损失共计一千两白银,念及修长生尽孝,便不予追究,当堂释放!”

“大人!”史徕亩眼泪都下来了。

冯山冷笑道:“你是交钱,还是坐牢?”

史徕亩哭丧着脸:“我交钱……”

“好了,退堂!”冯山摆了摆手,众人散去,可沐忘秋却是被众衙役围在了中间,冯山一挥手,杀威棒便将沐忘秋死死架住,动弹不得。

“冯知府,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渊冷着脸看向冯山。

冯山道:“现在案子已经审完,她是朝廷要犯,我当然要抓人,送她去坐牢!”

唐渊排开了一众衙役,死死地挡在沐忘秋身前:“我看今日,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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