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出了房间,将手书交给了候在门外的喽啰,吩咐道,“带着这封手书快马去一趟京中柳府,要白银千两,速去速回。”

“是!”喽啰一听有钱,顿时兴奋不已,领命退了下去,不多时的功夫便已经启程上路。

当夜,大当家刚刚打算睡下,忽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谁?”大当家眉心紧锁,万分不情愿的扬声问道。

“大当家,您快来看看吧!”门外的喽啰急急喊道,“有几个兄弟忽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您快看看吧!”

急促的喊声令原本困倦的大当家顿时清醒了过来,立即起身拉开房门,“你说什么?”

喽啰将大当家带到了一间屋中,床上躺着几名兄弟,个个面如金纸,不省人事,看起来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大夫,究竟怎么回事?”大当家看向正在焦头烂额的诊脉的大夫问道。

“大当家,有些棘手啊。”大夫诊过几人的脉象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当家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这几名兄弟是中毒之相,若是没有解药,恐怕,命不久矣。”大夫垂着头答道,“属下无能,没有药方配不出解药。”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中毒!”大当家暂时没有理会面前自责的大夫,转头看向一旁的喽啰厉声喝问。

“这……我们也不知道,刚才,就是刚才,他们忽然就这样了……”被他质问的喽啰一时间吓得语无伦次,颤抖着答道。

“叫今日厨房的伙计来见我。”大当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冷声吩咐道。

说罢,他转头看向大夫,语气柔和了许多,“解药之事,当真没有一点头绪么?”

“这毒奇特,属下医术有限,还请大当家恕罪。”大夫谨慎的想了想后依旧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他刚刚说只有拿到毒药的配方才能对照着配制出解药,可现在这种时候到哪里去要毒药配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片刻后,厨房的伙计走了进来,一斤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大当家明鉴!小的做饭时真的没有在饭菜里动手脚!小的谋害自己的兄弟做什么!”

大当家转过脸来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幽深。

话虽如此,但如此剧毒忽然发作,除了饭菜之中被人做了手脚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他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家的兄弟们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他正要开口,忽然又有人进门,正是今夜守门的喽啰,他开口禀报道,“大当家,方才有人将这字条交给小的,说是要亲自交到您手上,说完就走了。”

大当家眉头一皱,伸手将字条接了过来,之间上面简明扼要的写着,“女子换解药,在下在山脚恭候。”赤珞珞的威胁。

片刻后那张纸便在他的掌中化作了一张废纸,“卑鄙!”他怒喝了一声。

“这是什么啊?”身边有人呢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当家没有回答,只是沉着脸犹豫了半晌,而后大步出门,直奔花想容的房间而去。

花想容已经睡下,忽然听到门响吓了一跳,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厉声问道,“谁!”

“是我。”大当家站在她的床边,背过身子沉声答道,“把衣服穿好。”

花想容莫名其妙,一边穿上衣裳一边连珠炮似的问道,“你这是闹的哪出?改变主意现在就让我走?不等你的人回来了?”

大当家垂头不答。

花想容整理好衣衫,步至他的面前,“到底怎么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忽然涌上她的心头。

“抱歉。”大当家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

“为什么?”花想容倒退了一步,面上尽是紧张,“为什么抱歉?你要做什么?”

“我得把你交出去。”大当家的声音中尽是挫败。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最潇洒的那个人,辞官不做,占山为王,自由自在,再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是今日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有些人他惹不起就是惹不起,他可以为了气节和骨子里的善心保下一名素不相识的女子,但他不能为了“仁义”这虚无缥缈的两个字就置兄弟的死活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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