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茶楼中,褚辰景正慢悠悠的品着茶,静等侍卫们回来。
“尚少。”稳重的唤声在耳边响起,褚辰景转头看了过去,正是那先前与相国夫人争吵的妇人。
“柳夫人。”三皇子扬唇一笑,抬手一比对面的座位,“坐。”
能受堂堂三皇子如此礼遇的自然不是普通人,这位柳夫人看似低调,实则是位女中豪杰,名下生意遍布全国,说是暗中手握青国的经济命脉也不为过,实实在在的青国首富。
“在下刚刚偶然听到尚少与先前此处的姑娘的几句谈话。”听到就是听到,柳夫人也不避讳,坦言道,“在下很是好奇,是什么交易让尚少连殴打相国夫人这样的条件都欣然接受。”
民不与官斗,生意做的再大也终究是一介平民,相国夫人身份尊贵,背后立着一座相府撑腰,即便是再蛮不讲理,从商之人还是要躲着走的。
相国夫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恐怕麻烦不断。
“夫人可曾想过,如今我们以竹简刻字,实在麻烦?”褚辰景没有隐瞒,若是想要将纸张以最快的速度推广全国,借柳家之手是最好的方式,何况他们二人私交本就不错。
“尚少的意思是……”柳夫人眉心微紧,沉吟道。
“刚刚那姑娘造出一物,名叫纸张,可以笔墨书写,替代竹简。”褚辰景将花想容的设计和盘托出。
“竟有此物?”饶是一向镇定沉稳的柳夫人也不禁吃了一惊,诧异反问。
“空口无凭,还是待日后让那姑娘亲自为你演示吧。”褚辰景十分理解她的惊讶,温声说道。
轿夫侍卫们总算将陆锦词抬回了相府,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进屋中。
府中大夫们闻讯而来,帮她处理伤口。
陆锦词一边不住的哼吟,一边吩咐下人叫来府中所有的侍卫,“查,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伙贼人给我找出来,扒皮抽筋!”
侍卫们面面相觑,首领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夫人,可有什么线索?”
“废物!”陆锦词的声音陡然尖利,“我若是有线索,还要你们做什么!一帮蠢材!”
“属下领命,定当竭尽全力,将谋害夫人的小贼通通抓来严惩。”侍卫首领再也不敢多问半句,领命退了下去。
这时,大小姐焦急赶来,一进门就扑到了母亲的塌边,“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声音中满是心疼。
陆锦词放缓了语气,满面慈爱的看着女儿,与方才痛骂侍卫的仿若两人,“一伙胆大包天的小贼罢了,都是皮外伤,我没事。”
“母亲,当真是寻常小贼么?”大小姐眉心紧锁,查看着相国夫人身上的伤痕,轻声问道。
陆锦词眯了眯眼,似有所悟,“你的意思……”
“什么小贼如此大胆,连相府车轿都敢冒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大小姐若有所思,“况且您也没丢钱财,不是为了钱,莫非是心怀怨恨之人雇来出气的?”
陆锦词如梦方醒,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你的意思是,是有心之人刻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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