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励新两手交握,身形微弓,语气一字一顿:“安……鸣。这个人,你可还记得?”
“……你,”江客错愕一瞬,原本阴晦的脸色顿时有所舒缓,但心底的困顿又更深一步,“你是安鸣的家属?”
盛励新缄默,沉静地审视江客,似乎要从她那双晏然自若的黑眸里觅出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江客狐疑:“可我听说,安鸣这个名字只是他的行动身份。即便作为家属,你也不应该知道他有这层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励新仍然不言声,眼底迸发锐利的锋芒,直勾勾地停滞在江客脸上。
江客手指敲着膝盖,无视他的沉默,继续揣度:“是安鸣的联络人确认他已经牺牲,所以公安部才向家属公开了身份?”
可如果这个联络人还活着,为什么当时没有收到安鸣的任何情报呢?
是受到了什么阻碍?还是说……已叛变?
“……三小姐倒是很擅长总结。”
盛励新冷哼,翕动着眼睑,总算缓缓开了腔。
“不愿意正面回答?”江客似笑非笑,“那我接着说了。既然有知情人知道安鸣丧生在药白村,又怎么会确定他是死在那场大火里的?你们不可能见过他的尸体,但凡见过,就不会认为他是纵火案的受害者。而你口中的熟人,为什么会向你传递这样的信息?”
盛励新阖了下眼,拇指抵了抵眉心,沉气,说道:“三小姐不用这么阴谋论。当年药白村纵火一案轰动全国,安鸣出现的最后地点就在那里,是否葬身纵火案都只是公安部和我的猜测。为了确认结果,我还亲自去过药白村。但就像你说的,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他的尸体,所以,直到现在,安鸣的信息仍然被登记为失踪,而不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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