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刮伤的。”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是,我就是有病。”
季晓菲低低地笑,脸部抽搐的肌肉和着瓢泼落下的雨水,一片血肉模糊。
两人的身体由于重力原因正在缓慢下滑,江客单方面施救,越来越吃力:“季晓菲,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也不能。”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季晓菲垂眼看着教学楼下正在集结的伞顶,感觉那五彩斑斓的颜色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江客,你还记得药白镇吗?我知道,你渴望自由,一直想摆脱江家的控制,但你永远……也做不到。”
说罢,只见她突然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挣脱江客。
“你疯了!!”
江客大叫,眼见季晓菲的身体就要向下直线脱落。
就在这时,身后倏然冒出两股不同的蛮力,分别抓住江客的两侧腰际,将她整个人迅速向上拉起。
江客来不及回头,借力使力,再次抓紧季晓菲坠落的身体。
直至两人平安落回天台,江客这才看清楚来人的面孔。
斜风细雨的拍打下,男人如墨的短发早已凌乱,满含愠怒的一双眼此刻正冷冰冰地上下扫视她。要不是他长相太过儒雅古典,江客真担心以他一贯雷厉的性格,下一秒能把自己当柴火给劈了。
南邶的出现令江客心底原本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松懈,浑身的力道像被突然抽去,狼狈地瘫在南邶怀里。
她疲惫地一弯唇角,眼下的心情说不清是好是坏,只是直愣愣地扯了句:“南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南邶阴阳怪气地揶揄:“不敢,三小姐舍己救人,精神可嘉,我平添一脚,没帮倒忙就不错了。”
江客眉角直跳,此人爱讽刺的特殊癖好,还真是死性不改。
一旁同样来帮忙的那廷伟按着趴在地上还在挣扎的季晓菲,没好气地翻了两人一记白眼:“你们两个够了,打情骂俏回家去,别在这里碍眼。”
“师兄别逗了。”江客讪讪一笑,“我欠师兄一个人情,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那廷伟挑眉:“那我可得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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