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越,你好了没?我又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叔然的事情的。再说了,你也没问过我。”
顾越看着闻人越已经来回踱了约有半个时辰了,看得他眼花,终于没忍住,还是出声抱怨了句。闻人越看着顾越委屈的样子,硬生生把到嘴边的火气给吞了回去。但为了表达自己对顾越瞒着他这么大一件事情的不满,和坐在书桌边的男人对着眼互瞪了半晌。
这眼瞪眼的幼稚比赛最终以顾越先别过头去告终,虽然闻人越与顾越相识的时日并不算太长,但知道顾越足够固执,在这种自认没有做错的事情上,绝对不会主动退一步,只能是他先认输:“好吧,是我不好,没有事先问清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再想想办法,总能解决问题的。”
“你答应我的,尽量不要波及到无关的人。”顾越看着桌上的藕色布囊,有些烦闷,“叔然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闻人越瞧着顾越的样子,先是想不通这一大男人怎么会喜欢吃莲藕糖这种甜食,再一想到他到现在都没明白温珩和元曦、李伯然到底有什么瓜葛,也烦躁起来:“可是她额头上有龙纹胎记,总有一天她要面对她该面对的。我一直怀疑真正的闻人越是你,怎么现在又多了个小姑娘也有龙纹胎记?太蹊跷了。顾越,李叔然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就算当初靖王的孩子是个女孩儿,这年龄也对不上。”
“那你说李叔然额头上的胎记比我额头上的胎记更像真的,确定?”
“是。”顾越十分肯定道,“不单单是我这样觉得,李仲然当年入宫见过你,也这样同叔然说过。”
“且不说李叔然的胎记是真是假,顾越,我怀疑,这天底下有龙纹胎记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止一个人。”闻人越了解顾越,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宁可闭口不谈,但绝不会用谎言来遮遮掩掩。所以闻人越可以完全地相信顾越所说,这也是他看来顾越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可是天现异象的,就只有二十二年前的靖州那一起。我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地方出现过龙形紫霞。况且叔然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在将军府了,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征兆。要说有龙纹胎记的人不止一人,你有证据吗?”
“沂泽的那位皇帝,额上也有龙纹胎记。”闻人越沉声道。
这下轮到顾越气愤了:“你还说我!你自己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既然沂泽平乾帝也有龙纹胎记,你就根本没有理由去算计叔然。闻人厉视为眼中钉的只是闻人越,其实跟有没有龙纹胎记根本毫无干系!再说,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威胁到闻人厉?就算闻人厉知道叔然额上有胎记,但凡他有点脑子,都不会对叔然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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