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持铁面鼠和胡蒙二人无果之后,临风堂那一众手下落荒而逃,回去的路上正好与先前企图充当说客的樗里英相遇。

樗里英见他们一众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斥责这一群没用的家伙。

“左渊和右玄二人呢?那两个废物怎么不见跟你们一起?”

就在樗里英话音一落,突然一股磅礴的杀气扑面而来,不知什么时候,之前与两位当家交战的一左一右二人出现在樗里英两侧,两把锋利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请注意你的措辞,否则这两把剑就要割下你的人头了!”左剑那人冷声道。

“哼!你们魑影殿口口声声说没有你们办不成的事,如今你二人当作何解释?”樗里英丝毫不惧,挺直腰杆,淡然说道。

正如之前霍铭诚所说,这二人果真是魑影殿中人。这二人无论是在日常行动还是与人交战,通常都是一起的,仿若心意相通,配合无间。从他们入魑影殿起,便经受过各种生死考验,他们是魑影殿中冷酷的杀手,但凡有被他们二人盯上的,无一不在他二人的配合之下狙杀。

渊和玄,一左一右的两把剑,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手上的剑便成了他们的代号。此二人实力强劲,在魑影殿中与黑白双煞齐名,而左渊,在魑影殿中是除了那司徒胤以外,又一个左手持剑的高手。不过左渊比之那司徒胤,却是更为年轻。

此刻,左渊右玄二人已是换了一身行装,恢复了魑影殿一贯的穿着风格,一身黑。

“魑影殿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右玄沉声道。

这时候,二人已是收起了剑,身影却又不知何时处在樗里英身后一丈远的地方。

“二位如此身手,区区拘风寨的两位当家又怎会从你们的手上逃脱呢?”樗里英话里带刺,专挑二人此刻的窘境,变着法的说他们二人实力不济。

“哼!若不是有人出手相助,我等早已将之擒拿。”左渊说道。

“难道拘风寨请了外援?”樗里英疑惑道,不过想了想,便否定了这个猜想,又道,“拘风寨若真得到那件宝贝,又怎会舍得与他人分享?”

“哼!你们临风堂都能接受我魑影殿的帮助,又怎能断定他们的想法?”左渊一阵讥笑。

闻言,樗里英闭上眼睛,甩了甩衣袖,转过身来。然后陡然睁眼,望着前面那左渊右玄,眉头微微一皱。

“你们既然知道那个卷轴在拘风寨手上,为何不亲自去抢夺,反倒将这件事告诉我们?”

从之前这两人找上临风堂开始,樗里英便在揣测他们的目的,这样的好事,魑影殿竟然舍得让与临风堂!樗里英怎么看都觉得不现实,当下也不忌惮此二人的实力,将自己的疑惑道出。

“你的问题有点多了!”

说着,左渊瞥眼望向那樗里英,目光森冷,像是在施以警示,只听他冷声道:“我魑影殿行事,不容外人揣测,你若是想让我们之间的交易顺利进行,最好不要多问。”

“倘若我临风堂帮你们得到那个女娃娃,你们真的愿意将那卷轴拱手相让?”樗里英沉声问道。

“这是自然,只要你们做到了,魑影殿答应的承诺,自会履行。”左渊缓缓道。

说罢,魑影殿那二人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你们几个随我回去,准备好今晚的行动。”樗里英撇头看了看身后那几个手下,眉头一皱,命令道。

乌徊山一带,分作两大地盘,拘风寨与临风堂各占山头,管辖一方。平时两家互不干涉,且在乌徊镇中各自经营着生意,当然,拘风寨偶尔也做些打家劫舍的事,不过他们的目标向来都是当地一带欺凌霸世的达官显贵,从不伤及其他无辜百姓。

遇到天灾人祸,当地百姓遭受苦难的时候,拘风寨不时放出钱财食粮,救济他们,所以他们拘风寨在乌徊山一带颇有威名。

而临风堂的行事风格与拘风寨迥异,他们多是培养杀手,专接江湖上的悬赏任务,因此大有佣兵的特色。所赚取的钱财颇为丰厚,又加上在各处经营的生意,论财力,可谓是富甲一方。

但是临风堂却不怎么管当地百姓的琐事,连听都不愿听,只一味地谋取自身利益。

所以有时候,拘风寨的兄弟看不惯临风堂的行径,多少会造成一些事情的纠纷,偶尔还会大打出手,为此两家结怨不少。

久而久之,两家的恩怨越积越多,越来越看对方不顺眼。临风堂一直想要吞并拘风寨,不过因为自身的利益,一度隐忍,只待某个时机。

而卷轴一事,便将两家多年平息的怒火再次引发。

夕阳的余晖已经消散,夜晚渐渐将整片天空覆盖,此刻,乌徊山另一端,临风堂所在山头势力,一群人聚集在堂内开阔场地上,等着堂主发话。

只见一身着墨绿色绸缎,身型健硕的男子缓缓从大堂里处走出。模样带着几分威严,一身傲气。其身后跟着樗里英,二人模样看着有几分相似,不过前者更为年长,可见此人便是樗里英的兄长,也就是临风堂的大堂主樗里杰。

见大堂主出面,场地中一众手下顿时一阵欢呼。

“堂主英勇盖世,举世无双!”

听着堂下一众呼喊声,立于大堂屋顶上的左渊右玄二人不禁一声哼笑,只听左渊轻声道出:“幼稚!”

樗里杰背着手,听着手下们一阵呼喊,先前的那股傲气更胜,微微昂首,表情似笑非笑。然后樗里英一挥手,示意众手下停止欢呼,静待堂主发话。

“多年来,我临风堂与拘风寨结怨颇深,此番拘风寨得一宝物,企图独吞,并且还妄想将我临风堂从这江湖之中清除,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是视我临风堂中威严无存!”樗里杰大声说道。

“前番我等一众兄弟好言相邀,他们拒绝不说,还打伤我等一众兄弟,更是对我临风堂出言不逊,这是欺我临风堂无人!此事我临风堂如何能忍?众兄弟们如何能忍?”

“不能忍!”一旁樗里英顺势喊道。

“不能忍!不能忍!”樗里英话音一落,堂下一众顿时喊道。

“没错!此番侮辱我临风堂之事,我临风堂该怎么做?众兄弟们又该怎么做?”

“将此辱双倍奉还!”堂下一人大声说道。

“将拘风寨连根拔除!”又一人大声喊出,话音一落,众手下们跟着喊出这句。

“好!今日便大举进攻拘风寨,将他们连根拔除,夺回那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樗里杰所说的东西,自然是指那副卷轴,此番呼吁之下,场面氛围瞬间变得火热,再次呼喊起之前的口号。

与此同时,拘风寨中婚宴如期进行。场面皆已布置完成,酒席也已备好,只待婚宴的主人到场进行仪式。胡烈穿的一身红,走在人群中,众兄弟们纷纷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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