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所建的营地原本就离城池不远,溪亭的车队在斥候的带领下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了营地所在。

远远的就看见有一大片的树林被砍掉了,一排排的简易木屋上铺着一色的长矛草。许多人都在忙碌着,他们有的在搭建新的木屋,有的在给蓄养的野兽添加食料,有的在制备捕猎工具……在营地约一里之地是一片新出现不久的坟地,看那规模最少有上千人被埋在了那里。

营地的外围防护就是一道用泥土和树枝构成的泥巴墙,高约两米也就能挡一挡弱小些的野兽。不过土墙后每隔三十米就有一架神机弩,这可是宋河托关系从丹盟内部买的!为此他还另外花费了50个贡献值。见到那些神机弩,溪亭胖子与护卫队的小统领们瞳孔都是一缩!如此多的神机弩齐发,金丹之下绝无幸免!“通知弟兄们小心点……”有统领轻声吩咐下去。

“来者何人?”有野草佣仕团的人高声喝问,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溪亭一行人的身份,只是不能弱了气势!故而喊上一喊,对方若是答话来势汹汹的气势就平白弱了一分,若是不答话……对着身份不明的队伍一轮齐射,就是死了些人那也是误会不是!

溪亭这边的人听到了对面的问话,没等管事的统领们答话就有溪亭带过来的家臣上前一扬马鞭大声斥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见到是溪亭大丹师亲临吗?还不去通知那宋河快来迎接!怠慢了大丹师你们这帮刁民担待的起吗?!”

那家奴的臭嘴当即就把佣仕们给气的不轻,廖文东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心领神会的大声喊到:“原来是溪亭大丹师亲来啊!我们还以为是城里面那个大门都被人泼过不止一次大粪的溪亭丹士呢!想必是同名啦!哎呀!快开门!快开门!我们这就去通知先生!”

“你……你……你们……”那狗奴被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旁边的溪亭胖子更是被气的面如猪肝,他阴沉着脸狠声道:“下贱东西,胆敢辱骂丹师!林统领,上去杀了!”

那姓林的护卫队统领闻言看了看那几十架神机弩暗自咽了咽口水,最后硬着头皮正要拔刀向前,对面的神机弩陡然间就全部瞄准向了他!林统领的刀拔出来一半却是再也不敢多拔出来一分了!

正当将方剑拔弩张之际,罗昆从人群后面大步走出哈哈大笑道:“误会!误会!自家人,都别动手,伤了和气!原来是溪亭丹师亲临!溪亭丹师一路奔波,还是先进入营地再说吧!宋先生已经在大堂泡上了好茶!”他说完就吩咐佣仕们搬开拒木,但他似乎忘记了让手下们收起神机弩……

溪亭脸色阴沉的看了看那些仍然对着他们的神机弩,他冷哼一声吩咐护卫前方引路。

刚进入营地空气就洁净了许多,几个随行的高手有略懂些阵法的很快发现了几处阵桩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警觉的护卫们很快发现了营地角落里点燃的熏香。

溪亭自进了营地就没有摘下口罩的意思,他悄然拿出一张试纸看到上面的颜色并没有变化,悄然松了口气。旁边也有其他丹师各显手段,最后也是纷纷表示没有毒!“估计是营地里驱赶蚊虫用的。”有人最后得出了结论,因为他在地面上看到了许多飞虫的尸体。

“飞虫、蝇、蚊皆瘟疫传播之媒虫,当除之!”有人还引述了一段古医典上面的记载!那人这样一说自然引得他的狐朋狗友们一阵的阿谀奉承!溪亭将这些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心头的警戒再次放下了一分。

正在工作的难民们也停下来默默看着这新来的队伍,他们看出来这是些和宋神医一样的丹师,因为他们佩戴的徽章是一样的!可难民们却没有感到心喜,这些人就像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那高高在上的神态让见惯了宋河亲切笑容的难民们很不适应。

“看什么看,你们这帮子贱民!干你们的活去!”有些狗腿子欺男霸女惯了,很不习惯难民们的围观于是他们大声呵斥,有人还扬鞭去打!

佣仕们和难民相处久了,怎么看的惯那帮子狗腿子在他们的地盘横行?眼见一个狗奴的鞭子就要抽到一个小女孩的身上,一发神机弩箭咻的一声将那奴才的冠帽给射飞了!那狗奴吓的一声凄厉惨叫,丢下鞭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众人见他胯下湿迹渐显竟然是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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