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沫莱烧退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精神特别的好,而且一点也不感觉到冷,醒来的那刻却不见了夜风,是这个名字吗?依稀记得在晕厥之前是这么说的。

她站起来走出这个棚子,回头看了看,真该庆幸,那么大的风都没把它吹倒,伸了伸懒腰,透过茂密森林阳光从树叶中溜进来,她微微抬头,深吸了一口气,闭起双眼有阳光的日子真好。

刚从森林找路的夜风,就望见沫莱轻闭起眼睛,嘴角带着微笑,这一望便忘记了所有,灿烂的阳光穿过树之间的空隙,透过隐约的早雾,一缕缕洒在她的身上,犹如脱尘的仙子一般,这样的痴望也可以是幸福吗?他呆怔,却又惊醒,这般美好的女子,不该是他所能拥有的,是该回归现实了吗?

心底狂躁的在呐喊,不……不愿意,不愿意!!

可是不愿意就可以吗?他这样的人配有幸福?她闭上眼看到的是一片灿烂,而他如果闭上眼却看到的是曾经杀人的惨目,是令人颤抖的黑暗。就这样吧,一切就到这停止吧,就不会这般的痛苦。

沫莱隐约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张开眼睛想要找到那道目光,却发现夜风,不知是何事已经悄然在不远处,只是他有些憔悴,是因为昨晚吗?沫莱这才想起自己发烧了,他一定是照顾她一个晚上,她微微一笑:“夜风,昨晚谢谢你。”

他凝视着沫莱,只是别有深意的说道:“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沫莱一愣,缓过神后才想到,她只是他的一个任务,不过沫莱当然不会这么想,她笑:“是啊,你是想说,我只是你的一个任务,照顾不好,不好交差是吗?可是夜风,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么想,你是真心担心我的是吗?”

他冰冷的眼眸似乎有了些许暖意,心似乎更靠近了一分,依旧是冷冷的开口:“收起你的猜测,我只是怕太子怪罪,不得已而为之。”

沫莱轻笑:“狡辩,随你好了。”

夜风仿佛自己透明般给看透,有些尴尬,手里的袋子一扔丢在沫莱的前面,“这是一些野果子,吃了早点上路。”

“上路”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像是像刑场似的,瞪了夜风一眼,沫莱也毫不客气,打开袋子拿起就吃,不经意的问:“你找到原来的路了?”

“嗯”

正在吃得津津有味,听到夜风的回答果子从沫莱的手中滑落,这个人果然是忠心的。终究还是自己太肤浅了,她无心在吃手中的果子,站起身冷漠的说道:“带路吧”

沫莱突如其来的冷漠,让他的心颤抖,这天终于还是来了,这不就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个女子有自己的心爱的男人,昨晚昏迷一直叫的男人才是她的幸福。可是他却又是摧毁他幸福的刽子手,她会原谅自己吗?他微闭起双眼又睁开,脑子里全是这几日的记忆,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美好的时光。黯然……看着沫莱的背影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沫莱想来想去,夜风为什么会对水子礼这样的人那么忠心,越想越生气,猛地转过身,却给了他一个回眸百媚生的笑容:“我说,还有几天到你那主子那呢?”

他怔怔的看着沫莱,想要开口询问,她不是该怪他吗?却说不出口,他本身也不是那种善于言谈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有两天就到了”

沫莱气急,真是根愚木头,怒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生气了?”

他抬头看了眼沫莱冷淡的说:“看出来了,那又如何”

“你……”沫莱就不再说话,两个人你前我后的走着,寂静?却不是,森林的深处有不知名鸟的叫嚣,它们也在哀鸣吗?哀鸣冬天的冷有多么的残忍。

闫国城

皇宫内闫烈正在看奏折,只是奏折的上面居然出现沫莱的面孔,一颦一笑,都似乎都在眼前,他苦笑,合起奏折头微靠在椅背休息,有多久没见她了,有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

“皇上表哥,皇上表哥”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外面想起,似乎带着惊喜。人未到,声音却先到,闫烈微邹眉头,头痛,这个蛞躁的表妹又来了,早知道就该躲起来,这些奴才都在做什么,没见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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