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斜,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昏暗,但花颜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别墅似乎就是她现在住的这栋,别墅住着一个穿浅绿色衣服的女人,她有着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卷发,五官算不上绝色,但很耐看,笑容让人很舒服。
“你是谁?”花颜问。
女人冲她笑了笑,带她参观了别墅,最后去了别墅后面的玻璃花房,花房里有很多花架,高低不同,错落有致,花架上摆满了花,其中以紫色的花最多。
“我叫薛晨曦,以前也住在这里。”女人一边替花浇水一边回答。
薛晨曦,花颜轻轻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在花房里的秋千上坐下来,“这里是禁地,不能随便出入的。”
薛晨曦浇花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禁地是禁人的,禁不了我。”
嗯?花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说什么,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扭过头一看,在玻璃花房外的人不正是殷霖么,眼睛因为愤怒而变成血红色,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
花颜一惊,正打算叫上薛晨曦跑路,可花房里哪还有她的踪影,洒水壶静静的躺在地上,不断有水滴从花盆里漏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尤其刺耳。忽然,身后的敲门声停了,玻璃房外已经没有了殷霖的踪影。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打算先出去再说,这个地方有点邪门呢。
她刚打开玻璃房的门,殷霖不知道又从哪里窜了出来,与刚刚不同的是,此刻的他满身血迹,透过他往外看,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躺在不远处的血泊中,薛晨曦的双眸正定定的看着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待她有所反应,殷霖已经一刀劈了过来,速度之快威力之大居然让她无处闪躲,只能伸出双臂已肉挡刀,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而是大地开始不断震动、裂开,来自地下的火焰燃烧了所有,花颜也在火焰的灼热中突然惊醒。
醒来的刹那,她有种今夕何夕不知何处的感觉,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是余嫂叫她下去吃饭。花颜随便应了一声,但出了一身的汗让她非常不舒服,快速的冲了个澡换了套家居服才下去。
下楼的时候她还在想梦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尤其是噩梦,难道预示了什么?可是她掐指一算,也算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餐厅里,水晶吊灯将灯光折射的特别好看,餐桌是长方形的,另一头坐着一个花颜非常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颜非常惊讶。一看到他,她第一个想法是阴魂不散,然后又想到了那个梦,心里腹诽,指不定就是因为他才造成了自己的心理阴影,才会做噩梦的。
殷霖头也不抬,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答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家?!”花颜惊叫出声,随即又觉得气愤,大声道:“我们是未婚男女,你觉得住在一起合适吗?”
殷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当时你死乞白赖想住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合不合适的问题。”
“我”花颜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很是难受,一边在心里埋怨何静,一边耍赖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我现在觉得不合适不行吗?”
说话间,晚餐也上了桌,每人三菜一汤,各吃各的。
殷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余嫂,解开黑色衬衣领口的两粒扣子,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然后挽起袖子准备吃饭,“当然可以,不过据我所知,你银行卡上就只有几百块,出了这里就只能不吃不喝睡大街。”
有钱很了不起吗,区区人类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荣华富贵只是过眼云烟,有什么好炫耀的。花颜在心里不断的鄙视他,跑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弄到钱,然后离他远远的。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噩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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