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邹散还是沉默的坐在床边侧,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烟,中间夹杂着叹息。

我是不太明白他到底坚持的原因是什么,却也是有些觉得无奈。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是张白纸,什么情报都不知道,所能用的情报全是依靠自己去挖掘。结果,随着路程的不断推进,环境的不断转换,不停出现的新人物后。之前所费劲心思挖掘出来的情报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越来越没有用处。

如果说我能够再多一些情报说不定就可以引诱出邹散说出那份秘密的一角,亦或者说,我可以在之前每一段选择中对利弊孰多判断的更加清楚。选择的更加准确,说不定现在就不会如此之窘迫…

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根接连不断的线。本就在蛛网之中,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离蛛网的中心远一些。因为蛛网的主人,就在蛛网的中心。

邹散这根烟抽的很快。其实他并没有抽完,留下一大半的时候就将香烟用力甩到地面上,砸的火星四溅。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他,说了一句:“怎么?抽到臭烟了?”

邹散仰起头,也不知道他在看哪,高声大吼道:“出来吧!天天挂房梁,你真以为自己是蝙蝠?小偷还偶尔出来看看户主呢!”

于是黑影从高处坠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好似羽毛一般,但却是乌鸦羽毛似的绝望和不幸。

我这个人一向认为黑色的事物诠释两种相互矛盾的概念:希望和不幸。因为黑夜也如此,它的到来表示黎明就要来临,并告知人们还身处于其身内部。

邹散不屑地望向黑影,从地上捡起一根崭新的香烟,放在嘴唇上擦了擦,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根火柴,随意擦燃并用其点燃了香烟后,说道:“你在这头脑残大象的手底下干了多久了…呼”他吐出一口烟幕后继续道:“还在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

黑影看不见面容,整个身躯面庞,本应该会露出些许的肌肤全被他隐匿在黑色的布?下,那黑色就好像是科学家新研究出来的那种黑色,一眼看过去,仿佛深渊一般,任何事物都会被其吸引吞食无法自拔。

黑影的声音极为怪异,像是正在使用的风箱,又是有人正在用指甲抓挠黑板:“我只是奉命过来叫人…你和我走,他自己走。”

我这个时候插话道:“我自己走?先不说我第一次来到这空间。你就说个让我自己走,去哪里也不说…你不会也脑残吧。”

黑影显然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它继续自顾自的对着邹散说道:“宇宙很大,看不到边际。所以生物也很多,与星辰一样多。优胜劣汰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一切以为是合乎情理的逃跑或者猎杀又都会在某个时刻调换。”

“赢得不一定一直都赢,输的也不一定会一直都输。病毒细菌能杀人,氧气超过一定浓度也会杀戮…猎豹狮子会被角马野牛顶死…无论是海中,是陆地,是天空。总有翻转的一刻。”

邹散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在费什么话啊,有话说有屁放。怎么这么多年你这傻毛病还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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