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得我昏迷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依旧在黑夜中的剧场里面。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让我不仅头痛欲裂,甚至胃里翻江倒海。

那舞台上的血液还不断滴落,还有未离开的男人女人在发出如同动物一样的求偶交合声音。这一切是显的那么的恶心。

“您终于醒了。”老人的声音自我左侧传来:“看来,您的身体并不是很健康。”

我皱着眉,忍着头痛,看向他,说道:“我的身体健不健康,你不了解吗?”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本应该是知道的。因为资料上写的是,您的身体除了,跟大多数中国学生一样的颈椎之类的筋骨病以外,其他方面还是挺好的。”

说真的,我现在已然耐心全无。不单单是因为充斥着整个剧院的血腥味和还在不停传入耳朵的淫乱之声扰得我心烦意乱,而是我的宝贵时间一直在被浪费!

从我自大学图书馆莫名其妙空间跳跃待到南极大陆上开始,就不断如同泉眼喷出泉水般,涌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件,直至现在!而这中间被使用,和主动使用的时间,却都没有得到一个好的反馈!

我虽然现在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脸色,但我相信,阴沉如黑炭,这个形容方法,一定是最好的比喻手段。

我拿出那把生了很多铁锈的钥匙,向老人斥声厉问道:“这把钥匙,是干什么用的。别告诉我只是简单的,我住处的门房钥匙。如果真是这般说辞,那可就太蠢了!”

老人的表情如雨化疾一样,只有一抹微笑,不过不同的是,老人的这抹微笑,却不像雨化疾那样,平和似溪水。而是如同暗礁浅谈处的海水一样,藏着一股子杀机。

“这把钥匙……的确是您以后住处的门房钥匙。”老人的声音虽然平缓,但一直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如果,面对这种答案,您认为是蠢字的话,我也没有丝毫解决办法。”

我终究是忍受不了了,站起身,向剧场外走去。

血腥味,不断变淡,直至我通过走廊走出了剧院门口,那从刚才就没有听过的求爱声响,也被夜风,挂进了星河之中。

老人似乎在我起身离开的第一刻,就跟在我的身后。

“天啊……”我看着星云间的明月,于心里深处祈求道:“如果,基督教众信封的耶稣真的存在的话,就请让他用这世间中最锋利的矛贯穿我的头颅,赐我一个痛痛快快吧。”

可似乎,耶稣并没有听见我发自肺腑的祈求,也似乎是跟没有耶稣这么一名神明一样。我依旧好好地,活着?看到老人走到我的身前,躬下腰,用极为恭敬的语气说道:“我卑贱的名字为:怀特华盛顿……”

我看着他那有些开始稀疏的头顶,不由得觉得可乐,于是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怀特华盛顿?”

老人的腰又往下弯了弯,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因此变得小了些:“真是莫大的荣幸,您竟然早已知道我的名字!?我感觉我未来的坟墓都会在这一天的午夜,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可以用殷勤二字,就能简单概括的话语,直接没有好气的问道:“精神病院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直截了当的回答我,把我的新身份更改成了个什么,用意是什么。”

老人虽然没有继续下弯腰,但也没有完全挺直脊梁,还是保持着微欠的样子,说道:“您的新身份其实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是从,中国一座不起眼的学校的大学生,变成了,美国所有学校的学生。”

“身份我知道了。”我说道:“那,所为何事,该说说了吧。”

怀特终于直起了身子,从他的大衣内袋中,拿出了一张卡片。借着剧院门口,两名侍者手持火把所发出的的火光,能看到卡片上的图画:一个不知道,是乌贼还是鱿鱼的物体,坐在一个石墩上,整体样子,完全就是法国雕塑家奥古斯特罗丹创作的雕塑,思想者。

“我需要您的帮助,从美国这些大学图书馆的最下层,拿出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闪过一道红光,像极了多日没进食,看到一头水牛的狼。那最后说到初稿二字的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完全是点睛之笔。

不过,我并不在乎他的表情与语气如何,就算他把牙齿咬碎,也跟我丝毫没有关系。我只关心,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是什么,而又为什么需要我的帮助。

于是我问道:“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那是什么?”

然就看到怀特就犹如电影,戏剧里的那样,动作十分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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