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听到甘宁的名字后,面色微变,提醒道:“主公,卑职知道甘宁。此人是益州巴郡人,曾经在益州为将,后不满刘璋,便起兵作乱。”

“甘宁事败后,便带人到了南阳,盘踞在南阳一带。”

“甘宁的武艺极强,有万夫不当之勇。不仅如此,他麾下的士兵,一个个都桀骜不驯,骁勇善战,很是厉害。”

“甘宁喜欢头插鸟羽腰佩铃铛,人称锦帆贼。”

徐庶道:这个人,很难对付。”

张绣站起身,微笑道:“不管怎么难对付,都得面对。走吧,我们出城会一会甘宁。”

对于甘宁,张绣倒颇为期待。

“喏!”

徐庶拱手应下。

张绣带着徐庶出了县衙,便翻身上马直奔北门。

此时,北门外。

有八百余士兵列阵,一个个桀骜不驯,神情凶厉。

为首的人,赫然是甘宁。

蜀地的人,大多个子不高,但甘宁却身材颀长,有近一百八十公分。他如今不到三十岁,武艺正是巅峰时候。此刻的甘宁,手持一口六尺长的战刀,跨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

甘宁先前叫阵后,没有攻城,只是在等待。

他在等张绣出来。

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粮食,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忽然,甘宁耳朵一动,朝城内看去,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风驰电掣而来。

来人,正是张绣。

张绣身着一袭白袍,胯下白马神骏,手中提着一杆虎头金枪,策马奔驰而来。抵近城门口,张绣猛地勒紧马缰,只见战马希律律嘶鸣一声,便前蹄扬起,然后狠狠落在地上。

甘宁眼中瞳孔一缩,脸上多了一抹郑重。

来人,不简单。

甘宁心思转动,大吼道:“小子,你就是张绣?”

张绣脸上神情从容镇定,策马走出城外,距离甘宁只有二十步的时候才停下,笑吟吟道:“我就是张绣,不知道甘兴霸到育阳县,所为何事?”

甘宁强势道:“听说刘表要给你五万石粮食,五千柄战刀和三千套甲胄。老子的条件也简单,等刘表的粮食送来,你给我两万石粮食,两千柄战刀和一千套甲胄,我甘宁保证,绝对没有人敢来骚扰育阳县。”

“哈哈哈……”

张绣闻言,却是笑了起来。

甘宁道:“你笑什么?”

张绣回答道:“我笑的是,我张绣有生之年,也会遇到收保护费的。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讨要粮食、武器和甲胄,还言之凿凿的说没有人来骚扰育阳县,不就是保护费吗?”

甘宁哼了声,说道:“你说是保护费,也没错。”

张绣道:“我如果不给呢?”

甘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甘宁拿脑袋保证,没有任何人敢来侵犯育阳县,我也不会侵犯育阳县。如果你不答应,恐怕育阳县,自此就不安宁了。甚至今日,育阳县就会被打破。”

张绣摇头道:“本将曾听闻,巴郡甘宁,是一个有大气魄大志向的人,敢起兵和刘璋开战,不畏权贵,不惧生死。这样有大气魄的人,怎么沦落到收保护费了?”

话语中,带着淡淡嘲讽。

甘宁却不接话,说道:“一句话,给不给粮食。如果不给,甘宁的刀下,就不留情面了。”

张绣断然道:“不给!”

甘宁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你找死啊!你找死,老子成全你。”

说着话,他拎起了手中战刀。

张绣说道:“不是我找死,而是本将认为,甘兴霸你的气魄和格局太小。区区两万石粮食,就满足你了吗?”

甘宁眼眸一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听出了张绣的言外之意,似乎是打算给他更多。但甘宁也清楚,张绣这么说必定有所图谋,否则不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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