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大,听你的,剩下的你有什么计划?”

“剩下的,留给这里的人,我欠别人一个很大的人情,需要为他做些事情。”于谦的目光顺着河谷,望着那座山的方向,“人活着,总是要做些事情,我想在这里做些事情,你和小洋会不会支持我?”于谦顿了下,反问老道。

“我和小洋都支持你,这些年拖累老大了,你说往哪里打,想干什么,我和小洋都陪着你。”老道抬起头,真诚的望着于谦。

“好”于谦吐出一个字,朝后面摆摆手,示意老道走到自己身后。旁边的包子看到于谦的眼色,也赶忙乖巧的跑到于谦左边,前面是条上山的小路,印度人的哨所快到了。

小路上去200米开始有了路障,不过就是简单的几根木头和铁丝搭制,却没有人看守。绕过路障,再转过两个弯儿后就可以看到半山腰的几间房子,房子前面是一块几百平米的平台,用一米来高的石墙围着,石墙外面就是悬崖了,视野上可以俯视整个河谷,如果在哨嗒上架起机枪,确实可以控制整个河谷通道。房子是由石块和木头搭制,三四个印度士兵正光着上身在那里冲凉,如果不是上面飘扬的国旗和空无一人的了望塔,丝毫看不出这里是军事对峙前线的哨所。

于谦和老道爬到半山腰的一棵树上,然后向包子一挥手,这家伙骄傲的摇摇头,就向哨所方向冲过去,很快几个正在冲凉的士兵发现跑来一只獒犬,几个人大声喊了几句,其中一个士兵跑回去,很快拿了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放到一个盆子里,丢在自己身前,另外两个士兵则拿了绳子挽套,准备将这个迷路跑来的獒犬套住。包子向前几步,嗅了两下盆子里的食物,接着“呜呜”两声,一个跃起朝着两个拿绳子的士兵扑上去,百十斤的重量一下子将两个士兵压倒,几道血印出现在前面士兵的胸口,旁边投食的士兵看势不妙,转身就跑,边跑边叫,不过没跑两步,也被包子跃起压倒,同样的后背上被抓出几道血印来,这个士兵的惨叫引出了石屋里的其他士兵,几个机灵的士兵刚跑出营房看到是一只獒犬在闹事,很快又转身跑回屋里,几秒钟后三四个手持步枪的士兵冲出来,挥舞着步枪哃吓包子,其中一个还作出射击状,而包子则伏着身子与前面几个士兵对峙着,丝毫不怕对方手中的枪。

“该我们出面了。”于谦拍拍老道的肩膀,两人从树下爬下来,随意的踱着步出现在平台的一侧,刚好一个穿戴稍微整齐些的又胖又黑的军官也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皮鞭,可能是要驱赶这只闯入他们哨所的恶犬。枪包子不怕,因为它的移动速度远远超过对方瞄准的所需的时间,不过可能是受训时挨过,它对皮鞭好像很恐惧,伏在地上呜呜的却不敢再进攻。刚好看到于谦和老道走过来,连忙摇头摆尾的跑了回来,躲在于谦身后对着几个士兵咆哮着。

几个士兵看到有人过来,有些惊讶,连忙举枪瞄准,而那个军官司也掏出手枪,打开保险,不过并没有举起来,只是哇哩哇哩的喊着,于谦听不明白,却也没有停住脚步,今天自己就是来找茬的。

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于谦抬起手臂,老道见状停住脚,在他的左手边是一棵干枯的大树干,已经没有枝叶了,树皮也被扒光,光秃秃的只剩下粗壮的枝桠。见于谦又把手放下,印度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于谦的手臂上,老道趁机一个闪身躲到树干背后,包子也紧跟过来,与此同时,于谦沿直线向前冲去,等到几个士兵打开保险,视线向前瞄准时,于谦已经冲到跟前,两手同时前抓,按住枪机将枪口压向地面,“嗵嗵”两声枪响,炙热的子弹钻进地面,刚洒过水的地面冒出滋滋的声响,两个士兵步枪脱手,同时摔倒在地。将手中的步枪倒转狠狠砸向另一名士兵,将其手中的枪砸掉,同时向后一顶,撞在两个空手的士兵肚子上,两人弓着身子倒在地上,这时另一名持枪士兵和那个军官已经调转枪口瞄准于谦,就在对方开枪的同一刻,于谦身体侧倒,右脚抬起将开枪士兵踢飞,左脚稍一用力,又直挺挺从地上飞起,学着柳蓓在火车上的那一招,一个膝顶将对面的胖军官撞倒,前面被包子扑倒。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哨所外空场上的士兵已经被于谦全部放倒,前面被包子扑倒,本来哼哼着想要站起的三个士兵,见状又躺在地上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军官背靠在墙角,望着对面这个怪物一样的人,睁着大眼珠子充满了恐惧,嘴巴一张一合的大口喘着气,却再也不敢嚷嚷。

“还有谁?”于谦环绕一围,躺在地上的人拼命的向后挪动身子,不敢和于谦对视。

这时老道和包子也跑过来,将几个的枪收到一起,于谦捡起一支看了看,掷到空中颠倒过来,像平日里耍刀子一样攥着枪管翻了几个个,然后举起狠狠的砸向旁边的洗漱的石台,老道也有样学样,将几支步枪全部砸断,接着又带着包子跑进屋里,很快屋里也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谁会?说话!”这里离中方控制线这么近,于谦相信肯定有人会说。

几个还算清醒的人都望向被包子扑倒的那货,这人看起来面孔不像是印度人那种脸型和肤色,倒更像是内地的汉人,不会是个汉奸吧,于谦心想。

那个倒地的人本来是受伤最轻的,心里除了恐惧,还有点小庆幸,但看到前面的怪人向自己走来,恐惧的脸都有些变形了。

“我会的,我会的,您不要过来。我只是随队的翻译,不会开枪”这个士兵边说边向后退,拼命想和于谦保持距离。

“哪里的,家是哪里的?哪儿学的”于谦后面两句话声音提高了许多,面露狰狞,如果真的是个中国人,今天就要改变计划,先清理门户再说。

“奈加,我是从奈加来的,我们那里离中国很近,都会说的。”

奈加在哪里?于谦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不过想来可能是靠近中国边境的地方,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是汉奸就好,真要是对自己人下手,于谦也不一定有这个勇气。

“告诉他们,日落之前,滚出这里,这里的山,我接手了,以后不经过的允许,不许过这条线。”于谦拎起这个已经吓破了胆的士兵,手指向白吉岭的方向,“白吉岭,南伊曲大拐弯,尔丰顶以北,由我接管,胆敢过岭者,断腿,过石门者,断头,快点翻译”。

这个士兵回过头哇哩哇哩几句,那个军官闻声睁大了眼睛望着于谦,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可能是下颌骨刚刚被撞断了,却连连摆手,这下于谦明白了他的意思,捡起一根枪管向他走去,这个军官也就硬气那么一下,看着于谦手中的枪管走近,又连连的对着会的士兵打着手势。

“我…我们同…意,我们马上就走。”这个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

“晚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在山谷中响起,那胖军官疼得变形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同样变形的,还有一条右腿。

于谦踢开对方抱着右腿的双手,用脚踩在对方断骨处,双手握住枪管一扭,三毫米钼铬合金枪管像橡胶管一样被扭成麻花,用力一折两端又并在一起。

“老大,找到了,就在这家伙的卧室里藏着”老道举起一条玳瑁珠串在手里举了举,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日落前离开这里,否则就等着用你们的国旗盖在身上吧。”说完于谦用力一甩,手中已经变成天津麻花的枪管像回旋镖一样飞出去,重重的插在了望塔的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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