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终于回过神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仿若做梦一般,五姑娘居然就这样把北平侯府的马车抢夺了过来!她用抢夺这词形容并非夸大,五姑娘的行为霸道得实在让人意外,而偏偏那个冷得令人发寒的男人非但没发怒,还把马车让给她了。
不该是这样的。
五姑娘此番霸道的行为与两年前并没多大的改变,若一定要说变的话,那便是她变得会说话,懂得拐弯抹角将人骂了一顿后,又将事情绕了回来,逼得人不得不认同她的观点。
秦妈妈也茫然了,到底五姑娘变了还是没变?
就在秦妈妈纠结楚歆羽变了还是没变的问题时,蓝依和丹青已合力将楚歆羽搀扶上了马车,然后两人赶紧钻进马车,放下车帘幕。
等秦妈妈再一次回过神来时,金叔已挥鞭策马,车轮辘辘,往下山驶去,“哎哟,等等我,你们……”她追了上去,可前方只给她留了一个远去的背影。
路的上方,有马车缓缓驶下来,许是用过斋饭,没打算休息的香客。
……
且说车厢内,楚歆羽已坐正了身体,丹青在她身旁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髻,嘴唇轻扬,“蓝依姐姐,你这样做很不厚道哦。”
她想起爬上车后,蓝依毫不迟疑地催促金叔驾车走人的情形,心里只觉得畅快,蓝依此举算是替她报刚才缠着秦妈妈时被她捏痛手臂的仇。
蓝依微扬下巴,理直气壮道:“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偿偿被人抛弃在荒山野岭的滋味。”
“你就不怕她回去跟大夫人告状?”秦妈妈是大夫人的心腹,在侯府的威望不比孙嬷嬷和朱嬷嬷她们低,若她出了什么事,肯定会追究,丹青免不了替蓝依担心。
“怕什么,我又没卖身给大夫人,她管不了我,何况不是有姑娘在吗?”蓝依根本没把袁氏放在眼里,她效命的五姑娘,更没有拿侯府半两银子,说到姑娘,她想起一件事,“要说厚道,我倒是觉得姑娘才不厚道,她把那公子的马车都霸占过来了。”
当姑娘装晕倒在地上时,她的确担心那位公子会弃而不顾的走掉,因为之前姑娘跟他打交道时,他那疏离淡漠的态度,实在让人气得牙根痒痒的,任谁都会以为他的心是硬的。
不过值得赞扬的是丹青,她倒算机灵,姑娘晕倒后,在没有任何提示下,懂得跑去求那位公子,若没有她这一笔,事情不会发展这么快。
“对了,姑娘,那公子跟你说什么?”蓝依和丹青都好奇得很,当时那位公子凑到姑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姑娘的反应好奇怪。
楚歆羽微微眯了一眼,撇撇唇道:“他啊,嘴里讲着纲常礼教,可内心却闷骚的很。”
欲擒故纵……
他竟然以为这一出戏是她为了勾引他,故意策划的,天地良心,她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何来故意计划这一场看似偶然的相遇!
“欲擒故纵?很好,你已成功吸引了本公子的注意。”想起他用那金石般凛冽的嗓音说这句,她心里便一阵的烦燥,他竟认为自己是心机深重的女子。
听了楚歆羽的回答,蓝依咦了声,“姑娘,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对他很熟悉?”
这时丹青已帮楚歆羽整好发髻,她道:“之前是不认识,我也是刚刚才猜到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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