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小小蛋儿和狗屠犹如两樽木雕,痴呆的透过人群注视着那绝色女子,狗屠手中的屠刀机械的在案板上剁着,将上面的狗肉已剁成了肉酱,却浑然不觉,嘴中哈喇子直直的流了下去。
“狗兄,小心手”蛋儿突然瞥见狗屠手中那刀似要往自己手中剁去,惊呼了一声,狗屠这才回过神来,丢了手中屠刀。
蛋儿从狗屠嘴里得知,原来那女子叫做苏小是杭州钱塘人氏,自幼生得一个美人胚子,肤白如雪,眉青似黛,唇红齿白,丹凤眼点绛唇,嫩娟娟娇滴滴,又精通琴棋诗画,只是家道突然中落,十五岁时堕入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只与文人骚客研习诗画琴艺,在杭州已是大有名气,前不久才刚刚来到建康城,进了对面那间青楼,并建议老板改名为虫二馆,那虫二馆也因此客似云来,个个冲着苏小小的名气。
苏小小曾经写了一首同心歌,在东晋文界广为流传,其意是“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翻译成白话文便是“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的为爱痴狂”
这样有才有貌的奇女子,蛋儿自然是看得更呆,此刻,又见那群逐臭之人又围着苏小小往狗屠的店铺走近了些,那苏小小或许实在难不住那帮寻欢客纠缠,皱了皱眉头,轻启朱唇,冷冷说道“各位想与小女子共同踏春,也并无不可,只是小女子这里有一副上联,久思不得下联,你们若是能对得出下联,小女子便与他同游如何”
寻欢客顿时来了精神,东晋门伐士族不思家国社稷,却是喜欢附弄风雅,寄情于田园山水,研习于琴棋书画,大多文采了得,也出了众多名士,吟诗作对正是他们的强项,岂会将一个青楼女子放在眼里,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大有不将此女纳入府中誓不甘休的味道。
却听那苏小小细声道“你们听好了,小女子这上联是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
一语刚落,众人无不惊愕,就算他们才华出众,面对这样都是宝盖头的上联,也是傻了眼,过了许久,鸦雀无声无人能对,个个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垂头顿足。
一炷香之后,苏小小朱唇儿淡淡一抿,露出一丝不屑的笑“看来,你们今日是对不出来了,那就请各位莫要搅扰了小女子的雅兴”
太子洗马恒玄之子恒升心中不服,上前追逐道“喂,小小姑娘,此联太难,不妨重出一联如何比如天对地,雨对风,我都能对得出来”
那恒升是个天生的风流种,仗这祖父东晋大司马恒温权倾天下,父亲恒玄为太子洗马,不学无术,每日流连于烟街柳巷,已是青楼常客,哪家的花魁他都想采摘,是一个典型的衙内,垂涎小小容貌已有多时,思念而不得,自是不想错过今日,绽放着一张令人厌恶的笑脸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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