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哼了一声,看着马背上昏昏欲睡的太子,劫人也不过是因为太子有私心罢了,若不是如此,他们便可明目张胆的去参见北皇的立后大典,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那是因为我们有内应。”
“内应?”其他的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人,什么内应,他们怎么不知道?
那人得意洋洋的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据说是皇上早就安插在北国的,好像还是在夜家里面,据说是个很得夜家小姐的信任的人。
其他几个人完全傻住,他们怎么不知还有这样一个内应,“你是听谁说的?”这等国家机密,怎么可以随意让他们这等人知道呢!
那人才恍然意识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摆手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们万万当不得真,今日的话就当没有听过吧,明儿个就忘了,不然以后横生出什么意外,我可负不了责。”说完自个儿骑上马,率先打马而去。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都默不作声的骑上了马,纷纷打马离去。马蹄响起,在皇城的野外掀起一阵飞扬的灰尘,没有人看见,夜幕之下安素睁开的那一双狠戾的眼,在无声无息的听完所有人的对话之后,又默默的闭上,仿佛从来没有睁开过一般。
皇宫一座破烂的皇宫里,可能是因为许久没有人居住的缘故,竟没有人打扫,到处都落满了灰尘。忽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面带银质面具的男子扛着一个女子走进来,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如果是熟识的人一看便知晓,这不是那西漠的苍野王爷吗,怎么会在此呢?
苍野将背上的人儿缓缓放下来,一身大红色的喜袍显得尤为显眼,一张脸秀丽绝俗,因为那大红色的喜服,显得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不知道为什么,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没有睁眼,看不见那双眼究竟是怎样的明媚过人。正是刚刚被苍野打晕的轻尘是也,苍野将轻尘缓缓的放在屋檐下,看了看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轻轻盖在轻尘的身上,确信四周无人之后,缓步走了出去。
待苍野走了之后,那破旧宫门里面好久没有打开的房门,沉重而缓慢的开启,一个女子缓步轻移走出来,长长的头发随着微微垂下的脸庞悄然落地,月光之下,长发上似乎流动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直直泻到散开的裙角边。那薄薄的红唇,发声凄美苍凉。看了看刚刚走掉的男子,微微一笑,笑得不明所以。蹲下身子,扶了扶地上的轻尘,一阵异香飘过……轻尘紧闭的双眼缓缓迷迷蒙蒙的睁开,“是你?”
苍野在宫中左转右转了许久,在躲避了无数的侍卫之后,苍野终于发现一个问题:西门的守卫,少得可怜。转身回到破落宫殿的时候,看见地上还躺着人影的时候,微微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背起地上的轻尘,踏着扎实的步子,朝着西门走去。
北国皇宫西门
守卫正在巡逻,忽然从身后闹出一阵响声,“谁在哪里?”夜幕之下,看着毫无动静的漆黑道路,几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你们去看看。”
“我才不要,你怎么不去?”另一人说道。
“就是,你叫我们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另几人也随之附和道,自己不去叫别人去,真是搞笑,他又不是领头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官职,凭什么命令别人。
那人自知理亏,闷声不说话。嘭
又是一声巨响,几人再无法做到无视,相对视一眼,最终决定,大家一起去看……
而就在几人一起走去看那声响的时候,西门大门口一道黑色的影子飞快的闪过,只有一道银质面具经过时闪烁出来的冷光。
破旧宫殿在沉寂了许久之后,那沉重的梨花大门终于缓缓开启,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莲步轻移,来到乾坤宫内殿,看着那一身惨绿色的宗褚,不由得摇了摇头,走进去,弯下身子,抚着宗褚的发:“怎么弄成这般样子了?”清冷而又不失灵动的声音在宗褚头顶响起,宗褚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浣浣,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完无助而又失望的抱着女子的腰身,喃喃道。
“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太强求。”被称作浣浣的女子抱着宗褚的头,面无表情的说着,好像世间什么事都可以用顺其自然来解释。转念想起刚才看到的轻尘,那个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当真就这样被宗褚放走了?就这样从此与宗家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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