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自己的哭声,惊扰了女儿。夜门主夜邪知道自己夫人所思所想,只觉得痛惜女儿,更痛惜夫人那个坚强的表情。

门外那一排护卫一个个跪下。为首的那个说道,“门主!都是我们不好!让大小姐受这样的委屈!不管门主怎么治罪,属下都毫无怨言!”

“请门主治罪!”其他都低沉着声音说道。

本来他们以为只去个一两天不会有问题,却不想给贼人马上钻了空子。

“与你们无关。是我的粗心!”夜邪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安素把尘儿轻轻放在床上,细心帮她盖好了被子,脸上看不出表情,只静静退出门去,看着夫人痴痴的在床前盯着自己的女儿,关门前再看了一眼尘儿那张苍白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

“可看出了什么线索。”夜邪亦是不敢打扰里面的母女,只轻声问到安素。

安素低下头说道,“大小姐身上那衣服,有些类似皇宫尚衣阁的手工。但属下以为并非皇宫之人,缝线虽然精密,但用的是官家的针线,布料看来,应该是二品以上官职的下人所穿。大小姐身上有栀子花的味道,并非天然,所以排除是这一带的栀子花,应该是边境与楼兰交界处,喜欢用栀子花制造香料的迤逦山那边的味道。我们这里离迤逦山至少十天路程,那些贼人不可能带着大小姐去到那边,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迤逦山的人参与进来。”

听得安素的分析,夜邪紧锁着眉头,心里有些眉目却十分模糊,他摇摇头说道,“但具体是哪一方伤了尘儿,可有定数?”

安素皱着眉头细细回想尘儿的一举一动,语气肯定的说道,“大小姐脸色大有嫌弃这衣服的神情,对于花香反应坦然。所以属下猜测,官服应该是掳走大小姐的贼人所留下的。”

安素的分析跟自己所想的一致,夜邪心头有些愤怒,“这年头,当官的都做起了贼,当贼的开始替天行道吗?”

但不管自己怎么想,依旧想不出夜家何时招惹过官场之人。夜邪又看了一眼安素问道,“对官服有没有进一步线索?”

安素轻微叹一口气说道,“没有。不过刚护卫回报,后院里发现大小姐留下的玉佩,边上有很重的翻墙痕迹,花草都被踩乱,所以我猜是雇了经验不足的小贼进来。敢进夜家的小贼,定是受了性命胁迫。借刀杀人,一向是官场常用手段。”

安素从未让他失望过,仅是去接了尘儿回来,对事发过程就能猜得到一二,深得自己的真传。夜邪重重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唉!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下吧。”

“是。”安素答道,却是默默走回尘儿的房间门口,巍然挺立,闭上眼睛好似休息,耳朵却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夜邪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说什么,只一脸疲倦的走了下去。

梦里,满是栀子花开的地方,尘儿觉得好陌生,为什么自己会到这里来?忽然冲出一个满脸胡子的山贼怒吼道,“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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