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我只能再给你五天,毕竟这是我家夫人订下的物件儿。为了迎接太爷的生辰才专门去订做的。我还得转头跟玉器店的东家说道一声,让他们抓紧时间再雕琢一件出来。到时候这新订作的还得给钱,所以五天是小爷最大的极限了。”
那家奴如此说话,陈谷雨深吸口气,“好,五天期限。”
“小娘子,五天后不拿钱财来,可就休怪我把你兄长扭送入衙门入牢,还有你们家所有的资产,当抵债的也得抵了。若是资产不够,可就得用人偿。”
那家奴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显见对她的相貌是极满意的。
强忍住恶心,陈谷雨点头,“就五天的时间。”
“好,小娘子爽快,我着人把契约写下来。”
这家仆到是个有脑子的,转身央求一边算命的把契约写下来,再请了几个人做了中人,这件打碎玉器的事情,就以三百两五天后结算清楚结束。
“小娘子,实在不行你们一家子逃了。这三百两,一辈子也还不清啊。”
豆腐三娘看四下无人,逮住她手悄声献计。
“逃?”
逃了,以后就不会再有清楚的路引户籍之类的。这样的生活,就相当于现代的黑户。她一个人还好办,若是有娃子这怎么能成。
“对,逃,听说与关外接壤的地方,有不少人逃到那儿去生存。虽然偶尔会被两边的兵丁骚扰一番。但是好过现在这样一辈子挣钱给人好啊,那边儿听说也有开僻出村庄之类的。三百两,你还不起他们肯定要拉你进窑子的就大妹子你这样的进了窑子这可怎么活啊?还有你家里的小娃,那会儿就得被人家售卖去当奴才了。”
提到这一档子事儿,关三娘都为她头痛了。要按照她的说法,这件事情最好就是逃。逃到边关去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在这儿那就是一点生机也无。
陈谷雨一点点抽离三娘的手心,她坚定摇头,“不,逃不是办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件事情,我还是想办法还钱。”
“你这人,唉,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个伙计,我瞅着他以前好象常跟狗剩儿这一帮人玩闹。还有他似乎也是那个古玩店铺东家的远房侄儿。这件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只是此事你家兄长也确实是打碎了人家的东西,咱们没证据啊。”
三娘这话里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怕是有怪。陈谷雨听的微微一动,她也有点怀疑,但是这个时候肯定也查不出证据来。这一帮人若是真的串连起来要哄骗她银钱,那肯定是各样都做好了准备的。
不远处,有一个人把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转向后她哈哈大笑。肖四家的笑够了,这才狠狠攥了攥拳头,“贱人,我看你还嚣张,这一次回去必定把这个大傻子除族去。哼,这种事情,一旦不除掉,怕是要连累本族的人。”
把家伙收拾后,陈谷雨就带着一起回家。一路上都有些垂头丧气,他知道自己打小就与旁人有些不同。脑子在小时候就砸坏了,一直不怎么清醒。做事也有点傻傻的。今天这件事情似乎给妹子招来了不小的麻烦,那?
“妹子,哥哥去挣钱去卖力,你莫怕啊。哥不让你和蛋蛋吃苦的。”
看着这个傻傻乎乎的男人,陈谷雨的鼻子有些泛酸。无知是福啊。如这样的大傻子,就这样不清醒地活着其实也挺好的。
“大哥,这件事情我们会完美度过的。只是此事怕还有的忙活的。但我一定让你和蛋蛋都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原来她穿越而来就是为了解决一件一件的麻烦么。不过她不怕,生活不就是这样,有事情发生不逃避,再勇敢面对解决问题就行了。
如此一想,她又释然了。
“大哥,没事的,咱们一起解决问题就是。”
“嘿嘿好。”
不过,等到俩人回家后,肖家族长就亲自上门了。
“,陈氏,听说你们今天在街道上打碎了别人的玉器?”
陈谷雨心里咯噔一下,“是,不知道族长此来?”
她睨一眼这一位手时在发黄的册薄,还有不远处那个一脸得意的肖四婆娘。
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妙了。一边还在配药的杨海康皱眉,有些担忧地扫一眼她,又埋头开始切起草药来。
“这件事情,我就直接说了,当初带你回来我就顶着巨大的压力收留了你。现在你们又出了这么大一桩事情,所以我们族里不能冒风险,你们从现在起就被逐出族,自生自灭去。”
站在外围看热闹的一个邻居马大婶儿听的大惊失色。
“逐族!”
逐族,这于往后的发展绝对不利的。
不管是出嫁,迎娶,还是出外面去考学,哪怕是你进个学,也得是有族里面的人举荐才行的。
可以说被家族逐出去的人,那就等同于断了后面的生路,跟外面流浪的人也差不到哪去。若是遇到村里面的利益纠纷等等,也是要被第一排挤在外的存在。家族为主的时代,一个被逐出族的人家,那还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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