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涌来。
瞬间房间现出几个人影。手中的兵器从不同的方位向我袭来。
雁翎刀,峨嵋刺,双股剑,铜锤,软蛇鞭……此时的我没有动,不同的兵器,不同的速度,沾向了身体的不同的部位。
再不出手,我将被这些兵器击碎,我握紧的宝剑出鞘了。闪电般的划向那些人的咽喉。
同时,身形急转,箭一般的从窗户射出去。被击中的那七八个人也如朽木般的倒在了地上,只听见兵器散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以及尸体倒地的沉闷声。
雨突然的又下了起来。站在雨中,头发被雨水淋湿,我感觉前所没有的寒冷。
手中的宝剑还在滴着血,混合着雨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屋子的门开了,在我的剑下逃生的那群人,又迅速的把我围住了,我握在手中的剑在轻轻的抖动,我知道今夜来袭击我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我有一点点大意,就会成为他们兵器下的亡魂,我没有思考的余地,长剑又出手了,如闪电般的出手了。
在出手的那一刹那,同时也有十来种不同的兵器向我的身体击来,身形连变,可是还是不能突破包围圈子。此时我在圈子中做着困兽之斗,这是我第一次有了惶恐的感觉,我感到这些人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凶狠的敌人。
雨又大了,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包括那群袭击我的人的面孔,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那群人移动的脚步声,以及兵器划破夜空的细微声响。
手中的长剑已经击穿了三个人胸膛,几个人的大腿,咽喉。
脚步声,尸体倒地声,被兵器击中的嚎叫声,以及我紧张的喘息声。如果再这样的缠斗下去,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心中暗自叫苦。
突然,远处传来了飘渺的歌声。
我手中的长剑停了下来,身形也停了下来,完全被那首曲子迷住了,脑海全是桃花的影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而奇怪的是,那群袭击我的人也在这歌声响起的时候,迅速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那些散乱的兵器。雨还是那样的大,我站在雨中,一动也不动,衣服完全的湿透,紧紧的贴着肌肤,头发也湿了,一络一络的拂住了面容。头发上的雨珠顺着脸往脖子里流去,流向身体的每个部位。
歌唱到“招魂楚兮……”这句的时候突然的停止,我从歌声中回过神来。
那群袭击的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迅速返回到屋子里,打亮了火折,走到桃花原来昏睡的房间,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我的长剑击中的尸体,那些人都蒙着面纱,可是衣装却是布衣百姓打扮。我一一扯开面纱,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如果不是蒙着黑色的面纱,一定会以为是普通的布衣百姓。拾起一把双股剑,看见上面泛着绿莹莹的光芒,看来这剑上有毒。忙放下,在屋角看见了一盏油灯,连忙点上。此时这屋子在灯光下一览无遗。走到床边,看见被子上突然多了一封信。
这封信在我抓药回来都还没有,看来是后来我在外面与黑衣格斗时,有人放在床上的。
是谁放在这的?
百思不得其解,打开了信封,有一股轻微的淡香扑入鼻孔,然后就看见了两行字“救桃花,反回橘子洲郡。还有,提醒你一句,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已经中毒,三日不解,必定全身溃烂而死。所以你不救桃花也要救你自己。”
我坐在床边苦笑。看来这是一场设计好的连环套。我又想起了桃花,小六子久经军旅可以自保,那桃花呢?此时,心里是多么焦急,多么的难受,我发现,真的好怕失去她俩,尽管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我儿时青梅竹马的玩伴。
到底是谁虏走了她?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设计了这套连环计,等着让自己入局。
想得头都大了,还是理不出头绪,真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又怎能睡得着?
听着窗外的风声,就这样在床边坐了一夜。
雨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停了。
我换了一套行装,走出屋子,去牵马,可是,马却不见了,只留下缰绳,缰绳上有一块白色的布:橘子洲头桃花庵,桃花庵里见桃花。
在我毫无察觉之下把我的马牵走,而且还留下字条,看来功夫很是了得。
没有过多的思虑,沿着马蹄的脚印纵身飞奔而去。本来这一带就人烟稀少,自然也没有什么过路的行人,所以,很容易就能辨认出自己马的蹄印。那蹄印沿着一条的小道一直出现,然后那小道就折向了一个峡谷口,向里面延伸,峡谷的两边山峰无比的巍峨,如果在这条道路上出现一群截杀的敌人,我将无路可逃。奔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橘子洲郡遥遥在望。我放慢脚步,向城门口走去。
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决定今夜探探底,看看桃花庵里有什么玄机?
子夜时分,我轻车熟路来到墙下,纵身一跃轻轻翻过围墙。
刚落稳脚,一股杀气笼罩四周,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了,还真守约。”
杀气来自俩个下棋的道人身上。
我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感觉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不断的收缩。
这股强大的杀气是原来从没有遇到过的,可见这两个道人的功夫真的让人不可预料。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道士手中的棋子接连二三的射向了我,全身都被棋子所笼罩,每一枚棋子,都是朝要害击来。此时的我感觉一股深深的寒意,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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