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已经闻过许多次这种恶臭,我也会受不了。
只是看着三师兄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心中多了许多佩服,这样的师兄与我印象中的师兄实在是相差甚远。
“廖先生,我师弟的规矩是帮你们处理这个事情,报酬是这个面具。”师兄轻声说着。
我偷偷打量着两位患者,他们神情紧张、焦虑,眼神中生出了些许讶异与不甘。
果然,没多久他们就吐露了不满。
“这个面具我们花了四十多万买下,你们要价是不是太高了,二十万!现金!”
男人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女人看着模样,像是有些怒火攻心,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了精神,大声的说着。
我微微皱眉,对于这位妇女的大嗓门很是不满意。
我不再想去看她的大爷姿态,把头撇向师兄,一切听师兄的意思。
要是师兄也对这副模样不感冒,那就不接这个事情了,爱咋地咋地。
这样做不仁义、不道德,但我没有任何负罪感,或许这就是我这门与其他传统道士格格不入、不对头的地方。
会客厅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大师,不瞒您说,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找过几位高人了,也得知是这个面具的原因才导致我们现在这副鬼样子。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一切按大师的意思来吧,只要能帮我们解决这个事情,一切好说,好说。”
最终还是廖姓男人把身边的女人拉坐下后低声说道。
男人颇为无力的说着,一股淡淡的恶臭不时的从他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冒出。
我对师兄使了个眼神,而后对他们说道:“那我们等会把合同签了吧,我们也不乱收费,按照祖上的规矩办事,只收你这个面具,多余的分文不取。”
三师兄沉默着喝茶,许久才轻声说道:“秀诗,请符箓。”
几分钟过后,小师妹端着一个托盘回到三楼,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我瞥了一眼托盘上的符箓,心中一惊,竟然是乾字符。
我讶异的看向师兄,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师兄虽然没有说话,但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些符箓肯定是祖师爷们留下来的,这几张微微泛着金光的金粉纸,绝对是多年前留下来的奢侈品。
我心中隐隐生出了些许不舍。
“师兄,要不”
“不碍事,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想留下这些符箓,自己出些力制作符箓被师兄拒绝。
看着这些符箓,就像是收藏爱好者看到了精品藏品,有人爱钱,有人爱物,我却对这些符箓古东西有着格外的爱好。
我喜欢看祖师爷们的字,喜欢看地下保存完好的那些刻录,就像是一件件艺术品,每一笔都充满了灵性。
师兄把两人安排在了河坊街附近的酒店。
只因为我最起码还需要三天的时间休息才能复原。
而我
们也需要时间来研究这对凑齐的青獠面具,或许还需要向一些专家求助,历史研究他们会更专业一些。
火车上的那对夫妇走了,他们的现状并不好。
他们送来的面具被师兄用符箓封存,摆在了二楼的展示架上。
夜晚我坐在四楼的客厅,小心的修补这裂成两半的青獠面具。
灵狐安静的在我身边趴着,偶尔会伸个懒腰,因为舔食我血液的原因,本就懒的它变得更懒了,整日昏昏欲睡的模样。
它对我展现出来的亲昵,与师兄推算后确定是我身体的原因。
不敢想象,它竟然已经活了七百年。
我轻轻放下用特殊胶水缝合后的青獠面具,转过些脑袋,偷偷打量这只已经成精的灵狐。
“听师兄说,你能说话了?”
它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便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打算理我。
这种僵局持续了半个小时,在这些时间里我问了三次问题,都没有得到回应。
像个傻子一样的我在小师妹的嘲笑下结束了这次心灵之旅。
三天后,我的身体恢复到了最佳状态,而火车上的那对夫妻,也已经调理得差不多。
第一天,在师兄的药理下微微隆起的小腹就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他们吐出来的东西,让他们没有任何食欲。
第二天,他们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到与第一次见到杨先生夫妇那般,只有些许紧张所造成的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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