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州城一连几日都是春雨连绵,如这般连雨的气候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了。
市井传言这是老天爷在为他们霖州少帅哭丧呢!
三七和天麻没心思去关心这些国家大事,他们已经被宋姒言的失踪弄得一团乱麻。
宋珩言的腿刚刚好了一些便出去寻,三七和天麻只能暂时关了言记药铺,两人轮换着跟着宋珩言,唯恐他也出事。
几日无果,宋珩言实在等不及了,他匆匆叫了辆黄包车,去了周督军府。
守门的士兵并不认识他,将他拦在门外。
宋珩言急得额上都冒出了汗,他说:“我找陈平,我真的有天大的事情,麻烦你们通融一下。”
那士兵嗤笑,推搡着他,“天大的事情也没有我们少帅的事情大!府里的人早就出去寻少帅了,陈副官是少帅的副官,现在这情景,陈副官怎么可能还在府内?我劝你赶紧离开,督军心情很差,别闹出动静被督军知道,杀了你都没什么不可能。”
宋珩言招手,示意三七上前。
三七见着当兵的就有些发怵,他劝着宋珩言,“先生,咱们回家!言大夫也许现在已经回去了呢?您别和当兵的闹,您没看到他们身上有枪吗?”
宋珩言没有理会,扯下三七的钱袋子,掏出五块大洋递给士兵,“我求你了,我是周少帅的朋友。周少帅临行前告诉我,如果我遇到麻烦,就可以直接来督军府找陈平。如果不是十万火急,我不会上门叨扰,还请你行个方便。”
那士兵见到五块大洋,有些心动。
宋珩言见他表情松动,更是卯足了劲儿哀求着。
三七急得直跺脚,“先生,言大夫要是知道您为了她和当兵的周旋,她会不高兴的。”
宋珩言瞥了三七一眼,那眼神深邃都看不到尽头,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凌厉,三七被这眼神激得一怵,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宋先生,天麻让我给您带信来了。你们赶紧回去,言大夫已经回来了。”
宋珩言转身,冲进了雨幕,抓着报信的中年妇女问,“你说到是真的吗?”
“真的。是天麻让我来报信的。”
宋珩言不住地说着感谢,而后朝着言记药铺的方向狂奔。
三七在后面大喊,“先生,您的腿刚好,不能这样跑的呀!您等一下我,咱们叫黄包车回去。黄包车肯定比您自己跑得快。”
宋珩言根本不理他。
三七抹了把雨水,狂奔上前攥住宋珩言,“您还想不想早点见到言大夫了?”
宋珩言这才回了神,跟着三七坐上了黄包车。
言记药铺的大门依然关着,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宋珩言和三七是从后门进去的。
宋珩言直奔宋姒言的卧室而去。
“姒言妹妹?姒言妹妹?”
天麻听到声音,迎了出来,他脸色有些不好,说话也闪烁其词。
宋珩言拧眉,着急道:“没话说就给我让开,你挡着我做什么?”
天麻拦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先生,言大夫发烧了,现在还没醒,刚用了药,您让她休息一下!”
“发烧了?怎么会发烧?”
天麻可不敢把宋姒言晕倒在药铺门口的事情告诉宋珩言,他只是敷衍解释:“天气不太好,这个时候很容易生病。”
“可有大碍?”
“没什么大碍。按时服药就行了,先生不用担心。”
宋珩言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天麻,你和三七这几日也辛苦了,去休息!我守着姒言就行了。”
“可是你的腿”
“无需多言。”宋珩言进了屋子,朝着床榻而去。
天麻站在门口叹了口气,拉着三七去院子里煎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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