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全还没有吃饭,他在等张栓。往日里,无论这小子跑的再野,晚饭一定会在家里吃的。

“回来啦,赶紧去洗洗,我去舀饭。”

就着月色,两人坐在小桌子上。

刘和全问“咋样,你四哥同意搬了吗”

“同意了。”

张栓言语间带着喜悦。

“别高兴太早,你四哥答应,那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儿。”

“我明白。”

赵东河凭一张嘴皮子就能吃喝不愁,可遍观村里人,也只有他有这本事。

“明白就行。”

第二天,还没起床,张栓就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

慌忙套上衣服,跑了出去。

有五六个人,打头的正是李小中,在与刘和全对峙。

“老爷,你就真的啥也不管,看着张栓把大家往绝路上逼吗”

这二百五连叔都不叫了。

刘和全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说“那你给我说说,栓子咋把你往绝路上逼了”

“大家可没赵东河那样的本事,动动嘴皮子就能骗到钱。就拿我钱叔来说,在村里去地里抛抛就能有口吃食,到县里你让他咋活还有咱们的林,哪一家没个百八十亩,光凭政府的补贴,就够咱们过日子了”

钱叔,原名钱东来,四十多岁,常年气喘咳嗽,干不了重活。

事儿不能让刘和全扛着,张栓色厉内茬的说“我看是你李小中不想让大家好过”

“放你娘的屁”

辱及父母,张栓哪能忍他,狠声道“李小中,老子给你个机会,道歉”

“咋想动手就算你老子从坟里爬出来,老子也分分钟把他再按进去”

张栓双眼瞬间通红,一拳打在李小中的鼻子上。

再硬的汉子,也也受不了这个。顿时,李小中鼻血、眼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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