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外的远处,在草丘之上,两台倭兽人的简陋投石机已经被点燃。

一高大魁梧,一矮小壮实的两人并排站立在燃烧着的投石机前,他们的身后尽是倭兽人和哥布林的尸体,噶尔高尔酋帐处留守的倭兽人,更是无一生还。

其中那位高大的汉子正在演奏着风笛,徒步走向战场,紧跟其后的正是赫尔先生。

他头戴红色的天鹅绒贝雷帽,上面还插着一根翠绿色的长羽毛,脚蹬着军队制式的旅行皮靴,用鞋油擦得乌黑发亮,穿着直抵膝盖的红色网格状长筒袜。

下巴上留着一幅令人感到友善热情的品克胡子,高耸的鼻子,锐利如鹰眼的犀利目光时刻注视着战场上的变化,天蓝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梳理整齐的修边淡棕色短发。

就连上身穿的也是一件红色条纹格子的旅行夹克,内里是剪裁得体的白色花边衬衫,腰间围着一圈红色呢绒格子的高地战裙,身背长弓箭矢,两边的腰胯处各挂着一把高地笼手长剑和一把宽刃短剑。

其中高地笼手长剑装饰华丽,除了雕琢精美,镀了黄金的笼手部件外,笼手内衬着鲜红色羊毛呢子,用来进一步保护握剑的手。

斜挎着他的魔法风笛,边吹奏,边前进。

风笛声,清脆嘹亮,婉转悠扬。它环绕着整个战场,渐渐的盖过了激战过程中产生的各种嘈杂声音。

此时尽管双方还在殊死战斗,但都无一例外的听到了这个乐声,特别是守军这方,振奋异常。

闸门前的三十多人的矛墙队,现在还能站着的只剩一半了,人人身上不止一处挂彩,原先早已显败势,而且被突入进来的倭兽人所包围。

但他们听到笛声后,迅速组成了一个环形阵进行防御,环形的中央是那些受重伤倒地不起的战友。

双肩刚刚包扎好的哈默中尉拿着短矛也带着能够走动的伤员冲出来,再度加入了战局。

“坚持住,援军已经来了”哈默高声对着所有人大喊,完全不顾刚刚缝起来的伤口可能崩裂。

这一阵特殊而有象征意味的风笛声确实是把苏特眼前的酋长给镇住了,它陷入了思考,它认为可能已经没时间和眼前这个砍不死的人类继续纠缠下去了。

这个人类所表现出来的怪异可颠覆了它几十年在外谋生的所见所闻,它可是几次亲眼瞧见它给对方造成的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它做下判断认为这个人类要么体内潜伏着怪物要么是某个神明选定的人。

它很想杀死这个人类,但背后有敌军的情况下,今天是恐怕是不可能了,它还有几百的倭兽人氏族在此,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私愤而耽搁了氏族同类的性命。

它随口说道:“今天算你命大,哼”随后快速转过身,向着木墙跑去,利用斧枪勾住木板,轻松的跃上了木墙。

看到的却是一个打扮时髦,光鲜亮丽的人类在徒步走向它的氏族同类,有倭兽人已经向这个人类射出了弓矢,但弓矢好像被风笛声弹开一样,纷纷在接近这个人类的时候掉落在地上。

红色的奇怪帽子,穿着红裙子的男人,身背长弓,带着奇怪护手的长剑,还吹着风笛酋长站在木墙上思索着

莫非这是红魔!?,他不是不在伯爵领境内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背后酋长顿时心惊的颤抖,红魔是令倭兽人胆寒的疯狂屠夫。

“这下大事不好了”噶尔高尔大声惊叫了起来,紧接着它发出的低沉的嘶吼声,在木墙上跑动了起来,跑动几步后又马上从木墙上一跃而下,木墙下的巨蜥正好接住了主人,它两腿一夹,巨蜥加速“腾”的越过了壕沟,它那些原本一直在壕沟外忠实等待的几十只巨蜥骑兵立刻跟上了它。

在两人战斗的场地上,刚刚还在死撑着站起来,摆出战斗姿态的苏特见大黑个酋长消失在了墙头,一如泄了气的皮球,他把长剑插在了泥土里,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周围的战斗还在继续,可他已经没有体力了,四肢发颤,双腿无力,整个人都是低血糖发作的症状。

苏特心里有些庆幸这援军如果晚点到,自己就算是有十次深渊恶魔:复苏,估计也得成大黑个的斧下亡魂

那位坐在巨蜥上的酋长即刻派出身边的巨蜥骑兵去通知战鼓队敲起撤退的大鼓声。

可惜的是,时间都是不等人的,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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