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啊啊啊啊!!!”三支箭以品字形封锁了西蒙的行动,明明只是在市面上能看到的普通货,然而在凯文的法术加持下,有股万箭齐发的既视感。

长枪在西蒙手中灵活转动,轻松挡住凯文含怒一击,但是他却将长枪扛在肩上,没有进行反击。沾满血液的嘴角微翘,虽然脸大部分被面具覆盖,但很明显是一副计谋得逞的表情。

盛怒下的凯文在这时放下弓弩,努力压制住圣痕争夺身体所有权的反噬。尽管气愤对方的做法,可不代表他想跳入对方挖好的陷阱。

冲动的不只是他,还有被其他人拉住手臂仍不断想要过去的艾斯蒂尔。一时间挣脱不了众人束缚的她隔空朝某人吼去:“西蒙奥斯本,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此刻艾斯蒂尔唯一的念头,就是狠狠的揍他一顿,来换回……她。

不知觉间,泪水已沾湿她的脸庞。

“呵,真当每一关都能很轻松的过去吗?嘛,虽然教授的目的的确是让你们过去,不过还是在这里留下什么再说。”至于留下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察觉到约修亚看向的方位,西蒙朝后面打了个手势:“出来吧玲,约修亚好像发现了你。”

一个穿着黑白洛丽塔裙的小女孩徐徐从终端背后走出,依旧是熟悉的提裙礼。与在琥珀之塔时相比,这次的她给人感觉少了几分落寞,多了几分期待。目光扫过剩下的六人,最终停留在略带担心的提妲身上。

“玲,你还记得我在琥珀之塔说的话吗?”对于玲,约修亚态度不自觉柔和许多。他可以说是看着玲有巨大转变的见证人,一是从“乐园”里拯救出来,一是受到艾斯蒂尔和提妲影响开始动摇。

玲沉默不语,反而是西蒙帮她接话:“啊咧,漆黑之牙,你在那时候到底对我家玲说了什么?这几天感觉她对我的态度冷淡许多。”话语中的阴冷就算是外人也能够嗅到。

铿锵,双剑从剑靴喷出,其主人顺势抓起将其反握,不亚于西蒙的杀机瞬间爆发:“没什么,只是我想将误入歧途的你给彻底拉回正道!”

他承认自己是理智分析型,但不代表他对朋友的逝去无动于衷。

而且他更害怕的是,一旦西蒙从教授的暗示中恢复过来,他的精神会不会受到严重打击。他的救赎被自己亲自丧去,就像是在表明他永远得不到救赎。

与约修亚生活多年的艾斯蒂尔知道这是他发怒的预兆,拂开被泪水迷糊的双眼,她强行将自己躁动的心情平息,然而从她不断抖动的手就知道她很不易。同样将长棍直指西蒙,艾斯蒂尔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科洛丝她,究竟去了哪里?”

这样的发问,换回来的答案只有西蒙仰望天边的动作。许久,那令人不适的嗓音如实说:“如你所见,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目睁开时燃烧着炽热的战意:“大家,准备上了!”

咔嚓,奥利维尔拉开导力枪保险,大拇指沿着战术导力器的结晶回路划过。没想到不久前在王宫盛开,那仍沾有清晨露珠的雏菊,却在这片远古之迹香消玉损了,可惜了他之前的一番劝告。金发男子一改不正经样,用平静的语调说出说出令人在意的话语:“你和你爸,都那么令人讨厌。”

相隔甚远的奥利维尔没有捕捉到,西蒙听到这话猛然收缩的瞳孔,有点不明意义的笑声从他口中出来:“哈哈哈哈很好,如果您下一次看到他的话,还望转告一声:我很快就会与他见面。”

“呵呵,等我把你这装模作样给打得稀巴烂后,没过多久,我一定会把你这些话,以优雅的方式传达给他的。”

中枢塔第四层进入剑拔弩张的局面,也就在这时,西蒙的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西蒙,这场战斗玲不会参与的。玲想以旁观者的身份,来找到迷惑玲的答案。”说完巨镰高举,把待命已久的“爸爸妈妈”召唤过来。

身为玲的“爸爸妈妈”,无论何时,高达155亚矩的战略人形兵器只要站在这里,就会给在场人无形的压迫感,长枪短炮,以及各种说不上名但威力不差的武器遍布全身,是名副其实的“武装到牙齿”。甚至乎这些武器还没派上用场,敌人就被它一巴掌给拍成肉酱。

这样的威慑力,因小女孩的一句话不犹存在。

“玲……”这是提妲这段时间听到最好听的话,因科洛蒂亚逝去而悲伤的心情,在这句话的作用下竟冲淡许多。

“看来玲,她也跨出了这步呢。”不久前从约修亚口中得知藏在玲背后那带有血腥和残酷的背景后,艾斯蒂尔明白种种不符合她年龄的举动含义,甚至乎她隐约猜到,“帕蒂尔玛蒂尔”真正的意义。

“援护,或者说治疗交给你可以吗?”西蒙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玲掩嘴哧哧一笑:“那是当然,因为西蒙你肯定会被打得屁滚尿流。”

哼,小丫头。某人嘴上不服气,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玲能够有另一个开始。

在她这句话说完后,众人发现眼前西蒙的身影开始变成残影,不知何时后者已经离开他的原位,这一顿操作着实让他们的精神紧绷。就当艾斯蒂尔眼观四方仍寻求无果时,她感觉旁边好像少了什么人,定睛一看,约修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竟然也一样突然消失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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