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完克鲁茨四人的事后,西蒙便和玲搭上其中一个小型飞空艇,来到结社首次在表世界登场的底牌红色方舟古罗力亚斯。
第二次登上古罗力亚斯方舟,比起之前剿灭教团总部的紧张,这时候的西蒙更多是警惕,尤其是当目标男人以及任务监督者站在自己身前时。
肯帕雷拉率先看到两人身影,挥手打招呼:“哟西蒙,好久不见。跟着钢离开结社四年之久,我可是想死你了。”然而西蒙无视了他浮夸的演技。
“教授,这和原计划不一样,他怎么在这?”他抱胸斜眼看着怀斯曼,要某人给出个答案,而听到他略带嫌弃语气的肯帕雷拉面色不改。一旁的玲免不了露出吃惊的表情,但她并没落下淑女见面少不了的提裙礼。
不知道两人私下交易的怀斯曼习惯性扶眼镜,大方解释:“西蒙可不能这么无理,肯帕雷拉好歹这次担任盟主的代理人,观察我等福音计划的进行。”肯帕雷拉在教授说完后,配合他行礼。
“罢了不要耽误时间。认识他这么久,他就是个光看少出手的人。我认为计划该进入第三阶段了,”似乎性情变化的原因,他的每句话都不住刺一下道化师,“我和玲,布卢布兰,瓦鲁特,露西奥拉分别负责四轮之塔的其中一座,解开塔的封印,以此拔出束缚辉之环的桩,让环,不,应该说是让利贝尔方舟重归混沌的大地。最后做一下回收工作,计划就结束了。”
在西蒙看不到的地方,玲朝教授眨了眨眼睛,他很快领悟到:“西蒙,要不这次让玲自己一个人去,要知道过于保护的雏鹰可是飞不出巢穴的。”
锵长枪从他背后脱落,很快被其主人握住。与西蒙的枪尖抵在怀斯曼身上一同发生的,是玲抓住他的大衣试图制止他的行为:“不用担心啦,他们可不是玲的对手。而且玲的爸爸妈妈这次也会登场保护玲的。”
西蒙撇了撇嘴,但没有把衣服从女孩手中抢下。怀斯曼索性打蛇上棍:“放心,这次你呆在我身边,不会少掉你现在最渴望的战斗,或者说,血喷涌而出的欢呼声。”不得不说,他最后的一句话刺中少年心声。红瞳颤抖着挣扎着,末了他选择把武器重新放好。
恰好这时又有一艘红色的小型飞空艇在甲板处降落,早在空中看到四人貌似对峙的情况,苍金发男子却依旧不紧不慢的来到他们身边,生人莫近的气质让在甲板上守岗的红莲士兵直冒冷汗:“呵,我还没回来,这里就已经这么热闹了吗?”
“辛苦了莱维,刚才我们说到将计划推进到第三阶段。这次我们打算让你留在方舟上,其余休息好的执行者则拿着福音,负责四轮之塔的封印,你意下如何?”事实上怀斯曼不是问他的意见,而是简单阐述一下行动方针。
所以莱维单刀直入某人忽略没说的事:“我不在的话,是让西蒙跟着你吗?”
“难得一见的伟观,我自然奉陪。”西蒙抢在怀斯曼面前回答。
“是吗……那我先回去休息。”外人分辨不了情绪的眼神扫了一眼在场四人,在西蒙和玲身上多停留两秒,随后不带留恋地离开。
被怀斯曼认定此次计划最大变数的男人离开他的视线。偏向把对方往坏处想的毒蛇认定剑帝只是暂时蛰伏不动,他还要警惕对方如半个月前冷不防的一剑,尽管在辉之环出来之前,他们是一条战线的人。
见场面一度冷下,玲想了个点子:“教授,反正明天才开始行动,要不你亲自弹奏管风琴为我们饯行。西蒙也一起来嘛。”边说边拽住西蒙的手臂,脸上露出让人难以拒绝的表情。西蒙表面不情愿,但是身体很诚实地把玲抱在胸前,走进了方舟内部。
“虽然已经不再担任神父一职,但是丝毫不影响我弹奏管风琴的兴致,”怀斯曼走到中途,却发现肯帕雷拉没有动作,“你不一起来吗?”
对方摆了摆手:“我再吹吹风就进去,教授可不要这么快就不弹了。”
“关于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怀斯曼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肯帕雷拉眼前。
下意识擦擦额头上的虚汗,怪诞的笑声从绿发少年口中发出:“呀咧呀咧,一群戏精在同一个舞台上互相窜戏,吓得我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啧啧,我开始有点期待结社未来的发展。”
除了没有预料到凯文神父的突然出现,并以情报交换为由加入他们的队伍,众游击士真正享受到了离开无休止的委托和结社计划的跟踪,在“川蝉亭”得以全身心休闲的片刻。
该钓鱼的钓鱼艾斯蒂尔和凯文,该喝酒的喝酒雪拉扎德,奥利维尔,金三人组,该划船的划船阿加特和提妲。每个人都沉浸在来之不易的休息欢乐,就连习惯高压生活的科洛丝也不例外,她没有选择户外活动,而是静静坐在房间外面的小阳台看书。
纵使有着遮阳伞,但代表阳光的光精灵们在某一时刻就会落到白皙的页面上。它们跳动着,舞动着,让寒日下的书页能够散发出温暖。轻风吹起,没入少女鼻子的气息,不但有书本未完全散去的油墨味道,还有冬天太阳的味道。
说起来和西蒙第二次见面时,他的手里也是捧着一本杂志即便是政变后和女王诞辰庆典前之间那短小,然而珍贵的两人单独相处时间,他的手上也有书的踪影。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能够安静读得下书,结果当然是他做到了。
手指翻动着书页,科洛丝半部心神放在书上内容,剩下的则继续考虑这两人之间可能的未来。也或许没有未来,她淡笑着。毕竟所有人,包括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就连最初她自己,都不能想象王国未来的女王与结社的精英有什么交集。
可是祖母大人提供她另一种选择:年轻真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求未来不留遗憾。她是不是该像雷克特学长一样,自我放任一回呢?恐怕这个前提是先把某个将大家耍得团团转的家伙给带回来。
按照卡西乌斯先生的说法,他在与自己以及大家接触的时间,虽然还没达到融入大群体的氛围,但是至少真的肯改变自己。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自己的影响,倘若有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也要继续引领他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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