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信送完后,西蒙照例在王都兜了一圈并稍微和怀斯曼汇报一下进程,便回到旅馆房间休息。
漆黑的房间里,卧室的门缝下透露出微弱的光线,表明里面的人等待着他回来。打开房门,果然玲在床头灯旁静静地看书。
“睡吧。”他揉揉她的脑袋,并替她关好床头灯。
玲有些捉摸不透西蒙对她一冷一热的态度,到底是她眼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依旧没有认清他。不动神色的将这些疑问埋在心底,她打算茶会结束后找一个能解答她所有疑问的人问问西蒙现在的情况,比如说,剑帝莱维。
“西蒙,明天我想去接近一下那群游击士。”玲将西蒙的手臂抱在怀里,使自己更加靠近他,可惜黑暗中她看不到枕边人此刻是什么表情。
“嗯,作为茶会主人,的确要切身招待客人。”相比玲试探性的话语,他想得更多。呆在艾斯蒂尔的身边越长,不仅笼罩在约修亚身上的黑暗逐渐消融,就连他自己也受到影响,虽然还有公主的帮助。
所以,如果要让玲彻底摆脱黑暗,首先他就作为一盏灯,将侵蚀她的噩梦粉碎其次,海瓦斯夫妇抛弃玲的背后真相也是一盏灯,找到它即是让被迷雾笼罩的路段重新恢复最后可能的一盏,大概就是艾斯蒂尔和聚集在她身边的朋友所凝聚的永远耀眼的太阳光芒,引领她走向正常人的道路。
他突然翻身,炯炯有神的琥珀色双眼倒映玲的脸蛋:“玲,你有没有后悔因为我的关系,而让你再也回不到原来正常的生活?”
她一时语塞,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从她进入“乐园”被迫接受难以忍受的实验,接受无比肮脏的“工作”后,她脑中已然没有这样的记忆。
可是明亮的琥珀色双眼再次变为她所害怕的,那种仿佛失去灵魂的暗灰色时,她心底更是落实想要找莱维帮忙的想法。
紫发猫咪的脑袋最后深深埋在她所依赖的主人胸膛,闭上眼睛前不忘咪呜一句:“晚安西蒙。”
“晚安,玲。”
第二天登上飞空艇前,艾斯蒂尔的队伍又增加多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能让她大吃一惊的人物。
“艾斯蒂尔姐姐,我想和你们一块去。因为想到他们以后还会继续使用福音之类的奇怪装置,等到了那个时候的话,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呃对了,爷爷也同意我了。”一大早小萝莉就背着重重的工具箱赶往飞船坪,脸蛋上满是运动后带有的红晕。
众人纷纷望向艾斯蒂尔,让她自己拿主意。面对提妲卖萌式的眼神攻击,她有点招架不住,只要不让她上战斗前线,兴许没有危险。这么一想,她就走过去帮她提工具箱:“太狡猾了你们,明知道我受不了这种眼神攻击。那么提妲,以后就多多关照啊。”
“嗯!”
在飞空艇的时间艾斯蒂尔到处乱转,一方面感受昨天受伤的地方是否有了好转,另一方面还能听听乘客们的谈话内容。在这其中金还给她讲述了他,瓦鲁特,以及雾香在武馆时候的日子,让她更进一步了解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抱歉让你听到这些无聊的事情。以后在武术方面有什么需要指点的话,尽管找我好了。”金抓起腰间葫芦状酒壶大口灌喉,以掩盖眼底的神伤。
艾斯蒂尔重重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自己的游击士手册还在雪拉扎德那里,向金匆匆告别后前往她所在的座位。金摇了摇所剩无多酒液的酒壶,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到窗外蓝天白云。瓦鲁特和他们的龙牙师傅对决,本来是师傅试图用“活人拳”打醒沉迷黑暗的他,可结果前者赢了,还造成今天的样子,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死不瞑目。
只是让艾斯蒂尔没想到的是,当她来到雪拉姐那边,第一眼看到的是奥利维尔用鲁特琴弹奏琥珀之爱,而她想找的人却在静心占卜。她小心翼翼绕过雪拉扎德,凑耳问大赖皮蛋:“雪拉姐她在占卜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制造能让她舒适占卜气氛的人。”他耸了耸肩,但手不免顿了一下,导致后面的音乐有个微小的卡顿,但足以打扰到她的占卜。
雪拉扎德叹了口气,牌掀到一半心神不宁,相当于作废。每次她想占卜对未来的预测时,总是会遭到各种形式的干扰,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阻挠着她。这下子她连解读都不用,无语的眼神看着不知所措的两人,特别是某个哆嗦着的金发男人,最终化为一句话:“算了算了,飞空艇快到王都,收拾一下我们就下去吧。还有艾斯蒂尔,以后别忘了随身携带手册。”
“对不起。”艾斯蒂尔很心虚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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