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慧滨继续去用术法激发这些细胞生长。凉太郎心念一动,戴上护目镜,开启了白眼,观察慧滨施法时结印的手势与查克拉流动情况。这护目镜是做医学实验时戴的,因为时常要面对有毒或有腐蚀性的试剂,而凉太郎特意选了深色的护目镜,用来遮挡自己的白眼特征。
在施术时,查克拉流动与结印手势的配合很重要,只知结印手势固然可以复制术法,但若不知查克拉流动方式与之配合,则效能无法达到最佳,有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凉太郎认真观察了一段时间,将整个过程默记于心。
慧滨大师施法完毕才注意到有人在旁边,不由得大怒:“是谁让你进来的,为什么不通传?”
凉太郎告罪,也没表露身份,只是出示了酒井部长的手令,需要点千手一族的细胞样本。慧滨听说是酒井的命令,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将样本交给凉太郎后,就想让凉太郎赶紧走。可是凉太郎接过样本后的一句知让慧滨大师改变了主意。凉太郎说的是:“其实在下以为,生物的遗传性状是细胞核和细胞质间相互作用结果,并不只是细胞核。”
长期以来,人们认为决定生物遗传性状的,是细胞核内染色体上的基因。所以慧滨大师在进行细胞性状转移时,总是针对着细胞核进行的。在屡次碰壁以后,慧滨一直苦思其中的奥妙,但毫无头绪。凉太郎所说的情况虽然有点惊世骇俗,但无疑给慧滨提供了一条新思路。
慧滨立刻来了精神,抓住凉太郎追问:“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凉太郎回答:“可容我做个实验验证一下?大师这里有两种不同的鱼卵吗?一种受精的,一种不受精的。”
慧滨连忙同意,叫助手拿来了一种鲫鱼卵,一种受精的金鱼卵。像这种练习手术的动物材料,炎流岛储备了很多。
凉太郎当前慧滨的面,用手工的方法从鲫鱼卵细胞质中提取了内容物,然后转而注射到金鱼的受精卵中。按照现代的说法,凉太郎所提取的是核糖核酸,只是在凉太郎的时代,还未引入这个概念,只简单将细胞内的物质分为了细胞核和细胞质。这种方法早已记载在山崎所提供的医书当中,而凉太郎的影分身在公寓中早将这种方法练习了几百次。
慧滨大师的脸色变得很凝重,无论凉太郎的说法正不正确,但凉太郎对细胞的处理手法却是无人能比。在如此细小的细胞中,居然用手工的方法提取内容物。虽说鱼卵比一般细胞大,但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自己就算是学会了这种方法也无法操作。
接下来,凉太郎将处理好的受精卵交给慧滨说:“在培养几周以后,如无意外,所生长出来的小鱼应该会同时具有鲫鱼和金鱼的生理特征。”
慧滨大师又惊又喜,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结果,但对凉太郎的手段已经有了七成的信心。于是开口说:“不知小施主怎么称呼?在哪个部门供职,是否有兴趣加入我复制特别研究组?”
凉太郎笑道:“在下吉田凉太郞,现在医疗课作为特别研究组的主任,因为当前还有任务在身,不方便转职。还请大师见谅。”
慧滨这才知道凉太郎在地位上与自己是持平的,不由得感慨不已:“吉田君年轻有为,当真是栋梁之材。”只是这慧滨热心于此项研究其实另有所图,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他非常想完善这个研究。他仍不死心:“如果是这样,我想向酒井部长申请,请吉田君在有空之时能多加指导。”凉太郎点头答应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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