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脸色一变,当即跪下:“公主,您当真要戴着这个?!万万不可,公主不如对外称病,不去参加那个宴席也就罢了,怎么能平白无故叫人折辱?”
落葵心里实在为萧含清委屈,这么好的一个小公主,对下人向来是宽厚温和的,怎么事事不顺,总叫人欺负了去,现在又要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叫她实在是
落葵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泪水涟涟,低下头去用袖子抹了抹。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叹,似是萧含清又别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
“落葵,你且起来吧,本宫自有打算”
落葵磨磨唧唧的起身,到底是没有将那项圈拿出来,偷偷地塞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里去,这才赶来随侍在萧含清左右。
今儿春景好,院子里也没什么活儿可以干,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翻花绳或者打络子,笑语盈盈的,好不热闹。
南星自然在其中,和一个梳着同心髻的姑娘玩得尤为好,两人坐在杏树下,时不时胡闹几下。
萧含清一手剥着花生,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落葵以为萧含清嫌吵,忙说:“若是公主不喜欢,奴婢现在就遣散了她们。”
“不必,”萧含清摆摆手:“左右也是闲着,叫姑娘们好好玩玩吧,你们跟着我,正当爱玩的时候,况且我这么瞧着,也有几分趣味。”
萧含清比这群丫鬟大了一两岁,也是正当玩的年纪。落葵敛下眉目,心中忧思深重。
“那个坐在南星旁边的,叫什么名儿,”萧含清看了一会儿,指了一个人给落葵看。
落葵打眼一瞧:“是莺儿,和南星玩的好些,两人都活泼些。”
萧含清见那女孩粉面含春,头发上别了一朵绢花,比别的女孩儿多了几分颜色。而且身边围着不止南星一个,眼中带神,眸光灼灼,说起话来妙语连珠,逗得周围的人前俯后仰。
萧含清不会无故的问起一个丫鬟来,况且看了对方如此之久。落葵略一思索,又道:“莺儿平日里做些扫洒,和大家都玩的很好,心思活络,是个机灵的,而且家中有个病重的父亲,等着她拿了月钱回去救治,也是个可怜的。”
萧含清点点头,拍了拍手上红色的花生皮屑,拿过旁边的湿帕子将手指一根根细致的擦干净了,随口道:“你去将她叫进来。”
院子里的人见落葵出来,纷纷行礼道:“落葵姐姐”
南星只以为是来找自己的,正要起身,却不料落葵叫大家继续玩,指了旁边的莺儿进去。
那莺儿当即就有些胆怯,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进去了。
“公主,您找奴婢?”
萧含清听着那猫儿一样的细细的声音,笑着暖声叫人过来。
“你莫要紧张,不过是方才落葵与本宫说起你的家世,本宫想着帮衬一把,”萧含清看着对方怯怯的模样,越发轻言细语:“瞧你这一身,落葵,将本宫新得的两匹布给莺儿做件好看的衣裳。”
那姑娘又是惊慌又是欣喜,连连跪下谢恩。
萧含清笑眯眯的瞧着:“莺儿这名字有些小家子气,本宫给你另起一个吧。”
莺儿赶紧又叩头谢恩:“还请公主赐名。”
“不若叫晴空吧,晴空流云,千树飞花,听着大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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