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光哥的故事。
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光哥已经成了秃子。
他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叶城。
叶城那地方属于南疆。
南疆和北疆不一样。北疆就是高山,河流,喀纳斯,草原,高鼻阔目的维吾尔族姑娘,高耸结实的奶子,香喷喷的马奶酒。
南疆呢,那是莽莽的喀喇昆仑山脉,一望无际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大沙漠、戈壁滩、人骨头,恐怖事件,当然还有鬼怪。
是的,鬼怪。
我还是个少年时,住在成都,经常要搭车去雅安,见我那个神秘的女朋友。
有一次就搭了他的车,聊了一路,这样就认识了,后来他偶尔路过成都,也会找我喝酒,一来二去,就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喝美了,他也给我讲了一些当年在南疆闯荡时的怪事。
他说,当年在南疆开车时,我才多大?
也就二十出头吧,就你现在差不多!
南疆那地方啊,一句话,就是说不清!
什么人呀,鬼呀的,根本分不出来!
有时候吧,你看着很像人的东西,其实不是人。还有时候啊,你看着前面是一个恶鬼,其实他才是一个人。这种事情啊,真不好说!
我赶紧给他敬酒:“秃爷,您当年在南疆遇到过啥怪物,给我们讲讲呗!我听说,有人在南疆遇到过老狐狸,把人和车都给拐走了!”
他傲然说:“嘿,这才算什么,我们当年遇到的东西,比这邪乎多啦!”话头一扯起来,他点了一根烟,给我们讲了一些南疆发生过的怪事。
他说,我从前在新藏线开车时,这种鬼怪狐狸的事情见得多了。最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些害怕,但是后来见多了,也就那样了,有时候好多天没遇上,倒还想呢。
要是说最邪乎的吧,还得是有一年,我遇到了那个啥……就是你们刚才说的啥,双鱼玉佩那啥玩意儿!
我眼睛一亮:“您是说罗布泊?!”
他点点头:“是了!”
他说,有一年,差不多是九十年代中旬,我开了一辆大货车,去往叶城运物资。路上,要经过一大片盐碱地,那片盐碱地寸草不生,跟大沙漠一样,那地方枯燥得很,到处都是黄土、黄沙,别说动物,连根青草都看不见。
老司机是最烦这种路,路都在大沙地里,外面景色太单调,人开着开着就疲了,很容易搂着方向盘就睡着了,跟催眠一样,很容易出车祸。
在那种地方,一旦出了车祸,几天都见不着一个人,肯定就是一个死。
结果那天,我在那开着开着,就看见一个人在路上慢慢走着。
他挎着一个老式的黑色皮革包,带着一个黑框的老花镜,穿着一身老干部装,下面是一双黄胶鞋,这种行头,那时候已经不多见了,看起来就像是文革时代的人。
这人是干嘛的?
难道说是车坏了,所以人走下来求援?
左右看看,附近也没有什么坏车啊!
我长了个心眼,先没停车,使劲按了几下喇叭,那人听见了,给我挥了挥手,我停下了。
摇下车窗,我问他:“老师傅,要去哪儿啊?”
他用手给我指了指远方:“小同志,你好啊!我要去那儿!”
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我吓了一跳,他要去的方向是茫茫昆仑山,还有就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别说那里,现在这条路就跟沙漠没啥区别,他还要往绝路上走,这不是要送死吗?
我好心说:“老师傅,那边没路了,你要不要去前面的县城?我可以拉你一段!”
那老头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小同志,那就带我去前面吧,辛苦你了!”
我觉得他说话有点可笑,看看他的穿着,估计以前多少是个干部,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是还摆脱不了那种干部腔调,也挺有意思的。
我在车上,就跟他闲聊,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要去哪儿?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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