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代,你,你,怎么就这么顽固,你到底知不知道乱闯天宫,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哎呀,你到底是在怕什么嘛,东方七宿之首角宿不也随时都可在这天宫乱游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怕甚?
斗止听后,莫名的低下头,不再看他,道:那是东方七宿,而我不是,你忘了吗,早在七百年前,雪城神君与雨神大战,我们却不巧的在一旁,天帝大怒,不仅将雪城神君囚禁一千年,还将我们北方七宿永生将不得踏进天宫。
那我不是七宿之一啊?帝滕代本是说出事实,但却忽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想法,和心情,等意识过来,才发现这样说好像很不好,准备改口。
斗止却道:也对,你不是七宿之一,顿了顿却出乎意料的抬头道:但你却是个弱神,你觉得你真的会比我们七宿还能呆在这天宫里?
这一问,着实让即墨离和帝滕代瞬间都陷入沉静之中,本以为说到了他的泪点和软肋,结果他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反击,让这帝滕代吃了个哑巴亏,的确是如此,这个叫帝滕代的神虽能站在那殿内,但神力却弱得连妖都不如,如今被这斗止一说再说,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弱又咋了,我又不用天天去打仗,也不需要去降妖,也不需要顾及被人的看法,我不像雪城神君一样神力威武,也不想青帝神君一样管理这偌大的妖界,更不需要像每一个神兵一样,一有危险就要第一个冲锋陷阵。活得无拘无束的不好吗?
即墨离听着越发的好笑,总觉得这个叫帝滕代的神就像一个人界里的玩世不恭的男子一般,俗气,不过即墨离到也喜欢这样的他,虽然她不懂天界,但见这神却比那些表面上守规守纪,内心却十分复杂的神来得真实,看着也舒心得多,这样向往着自由的,她不也是吗。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是在说你神力弱了怎样,而是…………
而是什么?你到是说啊,帝滕代有点不耐烦的道。
我,我只是想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伤,不让你难过,不让你………不让你离开我。
瞬间即墨离只觉得这感觉似曾眼熟,好像她不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个她不愿看见他受伤,他难过,甚至离开他的神,他是她的哥哥,也是那万妖的神,只是现在她还不明白,她只是以为这个是他哥哥,所以她想去保护他,那是很正常,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即墨离突然对这个斗止起了同情之心,或者说是仿佛看到了自己,对这个高个子也改变了看法。
许久,帝滕代都陷入了沉默,其实他不敢想象,也不知道这话的意义何在,但是最初自己的目的只是想去弥补什么,毕竟是自家兄弟害的他们不能踏入天宫,他一直都在想要如何去弥补,可是到最后,自己好像还变成了他的负担,他并不需要别人来保护,可是听到斗止的话,他的内心从平静慢慢变得波澜起伏,浮躁,纠结,他到底要不要把自己是谁,告诉他?
一旁即墨离也在等着帝滕代的回答,因为她也想知道,对于这样的话,对方到底会是怎么回答。
我,我,…………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终于在他的空中缓缓的吐出这几句话来。
不难想象,斗止愣住了,是什么时候他想对这个弱小的神好过,是什么时候离不开他,又是什么时候连自己也没发现,生命里除了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好他,他以为自己只是看他可怜收留他,他更以为这些都只是神本该做的事情。
值得?…………何为值得,我不过就是看你可怜,看你孤独,看你弱小罢了,也许你误会了,我对你好,只是在于责任。他依然自欺欺人道。
这时即墨离的内心再次下沉,明明这个神是像自己一样,可怎么会在转眼间,这话就像哥哥对她说一般,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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