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生拉玉湘荷的手,道:“莫怕,你看大黄它是不是安分了许多,且现在又被顾直用绳索套着,不能在放肆,你看它趴在地上的模样,其实挺可爱的。”
玉湘荷瞧了一眼趴在地上,呼噜作声的大黄,道:“原来是它挺有灵性的,看来是很乖巧,那时听我娘亲说,狗若无一点威严,如病猫一般,却是看不住家的,大黄便是如此吧。”
路恒生拍手道:“是呀是呀,我娘也是这般说的,大黄虽不是上好良种,比不上专职的,却也是可以训化,来府里这些时间,倒也没有生出什么事端来,看它此刻,温顺了许多吧,所以啊,湘菏妹妹不必害怕。”
都被拴着了,哪还能逞凶,大黄一边“嗯嗯”了两声,貌似在低估着:“我可没有你闯的祸事多。”它有口不能言,就是言了,别人也是听不懂的。
玉湘荷拉着路恒生的衣角,侧脸望了望他,道:“有路恒生哥哥在,湘菏自是不会害怕的。”又看了几米远处的顾直,又道:“还有顾直哥哥。”
路恒生嘻嘻笑了笑,道:“嗯,是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玉湘荷看了他许久,然后眼眶中转动了几下,这些年,跟着的娘亲沦落街头,尝尽了冷眼,这一句,是她听过的,最温馨的话了。“恒生哥哥,谢谢你,你待我真好。”
路恒生呵呵一笑,又对顾直道:“先把大黄牵回狗窝吧。”
顾直微微点头,解开绳索,拉着大黄往东角茅棚走去。
许娇娘端着一碗粥,推门进了书房,莲步珊珊,脚下轻盈地走到路天明身边,把粥放在书案上,关切道:“夫君一大早,连饭没有吃,在忙些什么。”
这个时节清晨最适安睡,昨晚又折腾了一宿,今日她多贪睡了一会,醒来时,夫君已不在测,她问了下人才知道,夫君此时已在书房,心知他近些时间,忙于商业生计,不得空闲,便亲自下厨,做了夫君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端来给夫君吃。
路天明正全神贯注地埋头整理账目,许娇娘三寸金莲,步伐轻微,她走近身时,路天明竟然都不知。
待听许娇娘呼唤,他才抬起头来,道:“夫人,你来了,前些日子,与刘大哥下外面谈了几笔生意,我在核算盈利。”
许娇娘微微蹙眉,心有不舍,朱唇轻动,道:“夫君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真是辛苦了,道无比如何,身体要紧,有些事情,交给刘大哥去办便是。”
路天明摇了摇头,道:“我知夫人心意,但这几日他与我奔波,也着实辛苦,让他在家休息一天也无妨。”
许娇娘道:“说的也是,刘大哥这些年为了路家,日以继夜,不辞辛劳,也是难为他了,叫他与夫人团聚也好,不过,夫君要注意身体,切要劳逸结合,切莫操劳过度。”
路天明笑了笑,放下手中笔墨,搁在砚台上,拉着许娇娘到一旁软榻坐下,缓缓地将她拥入怀中,细声道:“不碍事,多亏夫人平日照顾怜惜,夫君才有这般健朗的身体,吃的好,睡的香,夜夜春宵。”
许娇娘红霞满面,双目含春,秋波流转,美艳动人,红唇娇艳欲滴,微微挣脱,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还不知羞,快放我下来,这般让人瞧见听见了,多不好。”
软榻在房门左侧,一眼是望不到的,又还有一道泼墨山水薄纱屏风,除非进来,绕过屏风,方可瞧见里面情景,这倒给了二人一片小天地。
路天明哈哈笑道:“自家府里,怕什么,你我夫妻,蒹葭情深,又非那种隐秘偷情私会的男女,自当正大光明。”
许娇娘无奈,路天明那双臂膀总是极为霸道,如枷锁桎梏一般,让她无法动弹,但却是幸福无比,她知那是他的情深爱意,如此,也只能柔声道:“夫君,先放开我,好吗,我自有话要给你说的。”
路天明把脸贴在娇娘身上,耳鬓厮磨,薄唇就要印在娇艳上,道:“无妨,有什么事情,这般甚好,一样也可以说。”
许娇娘低头,那摸绯红,都要红到颈脖子下面了罢,她道:“书案上的皮蛋瘦肉粥,已做好许久,要凉了,就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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